边观望一边站起身,忽然丢下几个没处理好的豌豆,跑了上前。
夏榈檐看哑剧一样看着他们。
从车上下来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,又是跟表哥一样的身高,甚至还是同一款长相——看着明朗顺眼,只是人家似乎笑得更璀璨。
男人看见秋澄光时,明显表情变幻莫测:起初震惊,随之挑了挑眉,显出调侃的意味。他作势跟秋澄光拥抱一下,被归于璞一掌推开了。
秋澄光的高兴劲不比归于璞来得少,随着他们走近,可以听见她快活地说:“好久不见哦,太高兴了!”
“我也高兴!见到你真高兴!太高兴了,真是没有白来啊!”男人浮夸地笑。
归于璞冷漠瞪了他一眼,呵斥了声他的名字:“池凯弋!”
有点耳熟的名字。夏榈檐扔下豌豆走上前,礼貌大方地喊了一句:“哥哥!”
池凯弋的嘴巴圆了圆,笑容滞了短短的一瞬,转眼又灿烂起来:“这是表妹啊?”
“你知道我啊?”
“我知道这位最近在当保姆。”他朝归于璞耸了下肩。
“屁保姆,他只负责把我送过来。”
“这是我大学同学,”归于璞介绍,“叫池凯弋,只待一天,你礼貌点。”
“说得我都不好意思多待了。”
秋澄光笑起来:“你要是把你们的宝宝带过来,说不定可以多待几天。”
“你们不是大学同学吗?”夏榈檐说着,很认真地头脑中给自个儿的表哥算了下年纪,“为什么你都有宝宝了,表哥你……”
“这是个好问题!”池凯弋赞许的同时,归于璞斜过眼死盯着他,与此同时,秋澄光抗拒性地想要快步逃离。
“你知道你表哥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女朋友吗?”他兴致高昂地提出一个问题,看准了时机想要自问自答。
池凯弋在大学里是出了名的“敢说”。归于璞清楚他“敢说”,于是没等他回答,便拽过他的肩膀往前走,夏榈檐眯起眼睛盯着诡异的他俩。
走远了,归于璞摸摸池凯弋的胸口,给他整理领带:“不该说的话别说啊。”
“做贼心虚啊?——我看她也挺虚的。”
迎着刚刚透过云层的阳光,归于璞回头看了秋澄光一眼。只见她满脸尴尬地跟夏榈檐大眼瞪小眼,双手僵硬地抱在身前,很明显的肢体不协调。
*
池凯弋进屋跟温醒等几位阿姨聊了几句话,不知为何,紧张得汗流浃背。为了救他于水火之中,归于璞拉着他往院子的那颗大树下走,准备“谈正事”——如果老朋友重逢叙叙旧也算“正事”的话。
聊了一会儿,看见夏榈檐往院门走过去。院门轻轻地打开,不多时听见一句:“嗨,于璞哥哥!”
归于璞慌忙向一旁择菜的秋澄光看过去,池凯弋提醒:“不是她喊的。”
“我知道!”
“那女孩谁啊?”
归于璞的视线还没从秋澄光那张淡定的脸上收回来,邱远已经跑到跟前,夏榈檐在身后追都来不及。
“早上好呀,两位哥哥。”高中女生所焕发的精气神确实很具有感染力,至少池凯弋被感染到了,青春感在一瞬间浮上心头。然而,归于璞的脸色还没从惨白中恢复,他僵僵地点了下头:“你好。”示意夏榈檐把朋友带走。
夏榈檐刚伸手挽住邱远的胳膊,便听见她讲:“我今天是来给榈檐送生日礼物的!”
归于璞的神色显然一怔,不远处的秋澄光择菜的动作也一顿,只有池凯弋高高兴兴地说了句:“生日快乐,表妹!”
夏榈檐眯起眼睛刻意一笑:“谢谢。”她看向归于璞:“你忘记了对吧?”
“我几乎不记人的生日的。”
“这么说,也是有记过谁的生日咯?”邱远的眼睛明亮地眨动。
池凯弋好心地给她递了个眼色,明示她回头看看。
邱远一回头,嘴巴张了张:“哦~那是于璞哥哥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