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,刚问过一遍伤势如何,后来又问了一遍,最后,她责怪自己不称职。
秋澄光用力地摇了摇头:“没有称不称职一说啦,已经是二十五岁的孩子了,就不能再让妈妈凡事操心了,对不对?”
秦鋆琼难过得不说话。
“就算是整天跟在孩子身边的妈妈,也很难保证孩子一点都不受伤呀——琼姨你说对不对?”
“对,就是这么回事儿啊!”
秦鋆琼看了她们俩,依旧难过地垂下眼:“你们骗我哩。”
秋澄光握住她的手:“不骗你的,我从来不骗你,你不知道吗?”
“你知道,就算你骗过我,我也忘记了,我才不会上当嘞!”
琼姨忍不住笑起来:“呦呦呦,还跟女儿撒上娇了,昂?”
秦鋆琼有些不好意思,抚了抚秋澄光的头发,问道:“要把头发留长哦,以后结婚的时候好盘发。”
“妈,你怎么跟小君阿姨说的一样啊?”
“是吗?”
“我会留长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刚才有一个人来看我。”
“我知道,我刚才也在走廊遇见他了。”
“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的,觉得在哪里见过的人。”秦鋆琼缓慢地说,为了保证说出来的话正确无误,她已经在头脑中印证了无数遍。
秋澄光拆凤梨酥的手一顿:“妈妈,你记得你之前说的话?那都是半个月之前了吧?”
“是吗?我记不得是不是半个月之前了。不过我一看见他,心里又立马明白过来,我是见过他的。他长得好像一个人……真的很像,澄光你觉不觉得?”
秦鋆琼抿着唇深思,秋澄光的心里似乎也明白过来了。然而,她还是摇了摇头:“我不太记得,妈妈。不过,我再多见他几次,说不定就想起来了。”
“来来来,快尝一下澄光带来的凤梨酥,把这杯水喝了——澄光,你也喝!”琼姨端了个托盘走上前来。
“好啦好啦,我刚在琼姨房间喝茶喝到尿急欸!”
秦鋆琼笑:“那快去卫生间。”
“等等再去啦!”
“干嘛等等再去?”琼姨已经搀着秋澄光的胳膊准备将她架起来了,“憋着不好,走!我带你去!”
“哎哎哎——等等啊!琼姨!你这是要把我抱起来吗?!”秋澄光感到双脚悬空。
琼姨爽快地笑起来:“也不是不行,你这小身板,我轻轻一拎就起来了!”
望着她俩一个扑腾一个健步如飞地飞向卫生间,秦鋆琼笑喊道:“琼姨,等等炖点肉汤吧,咱们仨儿一起吃!”
“好嘞!”
屋子里欢声笑语的同时,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身影从走廊上离开了。
许恭昶走下楼梯不多时,折返了回来。他佯作若无其事地走到秦鋆琼的房间外,在那道已经准备阖上的窗帘后面,偷偷地注视着屋子里的光景。
秦鋆琼对着秋澄光受伤的腿伤心难过时,秋澄光伸出手去摸了一下妈妈的脸颊,笑语吟吟地说着什么——是安慰的话吧?
许恭昶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:
母亲对着女孩跌破皮的膝盖满面愁容,女儿忽然从红色小凳子上站起身来,给了妈妈一个亲昵的吻。
肉嘟嘟的小脸蛋上带着倔强和勇敢,她抱着妈妈的脖子,奶声奶气地说道:“妈妈,我不疼。你不要怪哥哥。”
*
秋澄光由琼姨搀扶着到了济慈院的大门口,琼姨问道:“刚才的学长,还没来伐?”
“嗯,我再等等,等不到我就打车回去。”
“我咋没看见你打电话给他?”
“我发短信了。”
“发短信万一不知道看呐?你快打个电话!”
秋澄光笑着闭了闭眼:“不用了,我不想打电话给他。”
琼姨懵圈地“哦”了一声:“为啥呀?”
“哎呀琼姨,你就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