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1节(2 / 3)

“可不,只能靠体会了。”阿蒙的脖子上挂条银链子,外套里是松垮的背心,他形象不羁潇洒,眼中有散不去的伤感,是一只飞不起来的雄鹰,“在这儿看到你也好,省得我还要去季家找你,待会你跟我回去,把你放在我那的东西拿走,你超约定时间一个多月了,宝贝。”

陈子轻呆了呆:“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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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陈子轻请了假,他抱着大纸箱站在公寓门口,很久都没有其他动作。

“真沉啊。”

陈子轻把纸箱放在地上,不抱着了,他揉了揉发疼的手指,看了会门上的指纹锁。

“进去吧。”他说。

于是他把手放上去,进行指纹验证。

“叮”

门开了。

陈子轻站在门口,没有抬脚迈进去,他被门里的气味扑了个满怀。

是轻淡的灰尘味,和一缕更淡的雪松沉香。

陈子轻的眉心蹙起来,松开,又蹙起来,他取下手上的戒指,拿在眼前细细地打量,细细地抚摸。

最后戴了回去。

陈子轻弯腰抱起纸箱走进公寓,他没匆匆放下纸箱就走。

既然他进来了,那就说明已经走完了心路历程。

陈子轻去厨房拿剪刀划开纸箱上的胶布,他把纸箱里的东西都拿出来,一样样地放回原来的位置。

几个柴犬挂件,脚链,手机,还有大量渗透墨香的字画。

陈子轻忙了一阵,手上有副字不知道该放在哪里,他在记忆库里翻不到对应的片段。

那药的药效一个月后慢慢稀释减退,怎么个稀释频率和减退速度都没透露。

可能是因人而异,也可能是有副作用。

陈子轻从吃下药到现在,几个月了,还是没能完全脱离药效残留,但整体上没什么影响。

他几乎都恢复了。

原来的手机陈子轻不用了,他也没有充电开机翻一翻微信里的聊天记录,他只是锁好抽屉,倒退着走出书房,客厅,带上公寓的门,走了。

虽然他们还年轻,虽然人生漫长,却不一定就会再见。

再见了,也只能是好久不见。

当然,最好是不再见。

因为——时间向前走,人事已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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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易燃今晚推掉了应酬,他的人跟他汇报过了,他的太太去过那间装着上一段感情的公寓。

那些记忆已经全部归位。

季易燃说不上害怕,迟帘的结局就是谢浮的结局,他们都是过去,只有他是现在。

根据他三五天的观察,太太下班回来没有分心晃神,或者睡在他身边时说梦话叫前未婚夫的名字。

太太走出来了,放下了。

但是,锁骨下面的纹身为什么不是洗掉,而是用特殊方法隐藏。

季易燃于一次晚安吻后,一不留神放出了心底的阴暗面,他当场问出了这个让太太难堪的问题。

原本湿腻的气氛骤然就变了样。

“我用的办法跟洗了没区别,痕迹都没有了,摸起来光溜溜,不是更好吗。”陈子轻气喘吁吁地推开季易燃,爬到墙角坐下来,背靠墙壁说,“正常的洗纹身要洗好几次,疼不说,大概率会留疤,难道要我每次洗澡洗到那里都看到疤痕?”

不等季易燃开口,陈子轻就又说:“还有,你亲我锁骨的时候亲也会看见疤,你看了肯定会咬我,把我咬出血了,你不心疼啊?”

季易燃低声:“心疼。”

陈子轻用手背蹭掉嘴上湿意,他不用另一半药水,那就是洗掉了。

瞥了眼一言不发的青年,他要是用另一半药水把纹身露出来,在他刚去过公寓的阶段,他对着那行纹身,这好吗?

陈子轻拔高音量:“季易燃,你不会是想要我纹一个‘季易燃的太太’覆盖上去吧?”

本来他是想开个玩笑把这事翻篇,没想到季易燃的眸光一闪,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