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程度上来说,是挺好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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零点过去没多久,陈子轻洗了澡出来,头上搭着毛巾,身上拢了件浴袍,露着一片突起来的锁骨,被热气熏染成了浅粉。他趿拉着拖鞋去客厅,房门忽然被敲响了。
大半夜的,谁啊。
陈子轻还没问,隔壁就响起开门声,他赶紧去开门,以防周今休跟敲门的那位对上。
庄易军死了,庄矣来老宅了,他见到为他打开门的人,目光里有难以掩饰的庆幸,尽管他在来之前就收到了消息,确定了结果,亲眼所见依然不能平静。
没消失就好,还能回来就好。
真好。
陈子轻走的是攻心战术,他没率先说话,也没关门让庄矣碰一鼻子灰。
庄矣弓着腰背,低哑道:“少爷。”
陈子轻说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庄矣的眼底是红的,难以消散的红色铺盖开来,形成了一片卑微的奢求:“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。”
陈子轻偷瞥一眼低头给假肢戴白手套的周今休,板着脸:“跟我说了吗?”
庄矣半晌说:“我遗漏了这一步,没经过少爷的准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