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浑身狼狈，林嘉怡却好似第一次这么痛快。

“我让那几个绑匪侮辱她，可惜她太烈性了，宁愿同归于尽，程淮，你从火场救我离开的时候，要是回头多看一眼，说不定她还有救呢。”

“是你！杀死了她！”

林嘉怡欣赏着程淮痛苦的表情。

索性事情暴露，她知道自己逃不掉，也就不再装温柔小意了。

“怎么，生气了？想杀了我吗？我肚子里可还怀着你的孩子呢，难道你想再害死一个孩子吗！”

她的话在程淮耳边炸开，他双目赤红，他抓起她的长发往门外拖，“死？太便宜你了。”

第十四章

程淮将林嘉怡拖进了地下室的医疗间。

这里曾经是程家用来处理一些“不干净”事情的地方，如今却成了林嘉怡的噩梦。

她被绑在手术台上，四肢被冰冷的金属扣锁住，动弹不得。

程淮站在她面前，慢条斯理地戴上医用手套，眼神冰冷得像是看着一具尸体。

“程淮！你、你要做什么？！”林嘉怡的声音终于染上恐惧。

“你不是说，你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吗？”程淮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，“那我现在，亲自送他走。”

“不！不要！”林嘉怡疯狂挣扎，可她的手脚被死死固定，只能眼睁睁看着程淮拿起注射器，将冰冷的药剂推进她的血管。

程淮的声音平静得可怕，“你不是还说，宁宁要害死了你的孩子吗？现在，我替她完成这件事。”

林嘉怡的瞳孔骤然收缩，她尖叫着咒骂，可药效已经开始发作。

剧烈的疼痛从腹部蔓延至全身，她的脸色瞬间惨白，冷汗浸透了衣服。

“程淮……你不得好死！”她咬着牙，眼泪和冷汗混在一起。

程淮却只是冷眼旁观，直到她身下的床单被鲜血染红，他才缓缓开口：“结束了。”

林嘉怡浑身发抖，可程淮的报复才刚刚开始。

他拿起针管，抽了她的血，一管又一管，直到她的手臂布满针孔，脸色惨白如纸。

“你不是喜欢装柔弱吗？”程淮冷笑，“现在，你可以真的柔弱了。”

林嘉怡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，可她仍旧死死盯着程淮，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笑：“程淮，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吗？桑宁已经死了！是你亲手害死的！”

程淮的手指猛地攥紧，指节泛白。

“她死的时候，你可是抱着我离开的。”林嘉怡的声音虚弱，却字字如刀，“她就在火场里，眼睁睁看着你选择了我。”

“闭嘴！”程淮猛地掐住她的脖子，眼底猩红一片。

林嘉怡却笑得更加疯狂：“她到死都在等你回头，可你没有！程淮，是你杀了她！”

“噗”程淮猛地吐出一口鲜血，踉跄着后退两步。

他死死盯着林嘉怡，突然拿起桌上的硫酸瓶，一步步逼近她。

“你不是很得意吗？你不是靠着这张脸，让我一次次心软吗？”他的声音低哑，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。

林嘉怡终于慌了：“不、不要！”

程淮捏住她的下巴，强迫她仰起脸。

“尤其是这双眼睛。”他盯着她曾经最像桑宁的眉眼，缓缓倾斜瓶口，“宁宁死了，你凭什么还能顶着这张脸活着？”

“啊！”

硫酸滴落的瞬间，林嘉怡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。

她的皮肤迅速溃烂，血肉模糊，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眉眼，如今只剩下狰狞的伤口。

程淮冷眼看着她的痛苦，直到她彻底昏死过去，他才丢下瓶子，转身离开。

……

程淮如同行尸走肉般。

他跪在桑宁曾经最喜欢的落地窗前，双手颤抖着打开手机，一遍遍播放着那段仓库的视频。

他听到了她最后的声音：“程淮，希望我送你的礼物，你会喜欢。”
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