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柔爆发出刺耳的尖叫,刘谆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我拿着钱回到了老家,把旧房子重新翻新了一遍,将父亲和奶奶的坟重新休憩。
我看了眼飞往非洲的航班,我也该启程了。
我报名了无国界医生,将一辈子居无定所地救助难民。
我适应得很好,或许是因为从奶奶死后,我本来就在四处漂泊。
我早就没有家了。
除去生活的费用,我把多的钱都捐赠给了孤儿院,帮助那些跟我一样失去父母的小孩。
当无国界医生的第十年,我被联合国授予了奖章。
再次回到了家乡祭拜,手机里推送刘谆偷税漏税落网的消息。
隔壁邻居家的儿子已经生了二胎,看见我惊讶地打招呼。
“欸,心语你回来了?你走了以后,还有警察来你们家找人咧!”
我递给小孩一个红包,有些疑惑问道,
“警察找我做什么?”
邻居儿子有些欲言又止。
“好像是你妈妈坐牢期间,白血病去世了,骨灰没地方寄,就寄回老家了。”
“不过你家没人,警察就走了。”
张柔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已经消散了很久,久到我还以为是上辈子的事情。
“谢谢你啊,不过我妈早死了,可能是警察弄错了。”
“我还要去给我爸爸和奶奶烧纸,先走了。”
我买了一堆金元宝,坐在坟前,眼泪还是止不住地落在火堆里。
一阵风吹来,轻抚我的脸颊。
爸爸,奶奶,我好想你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