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凑近她耳边，轻声道：“我会让你知道，谁才是这侯府真正的女主人。”

一块沾了药的手帕捂住盛寒雁的口鼻，她眼前一黑，彻底失去了知觉。

盛寒雁是被刺骨的寒风冻醒的。

她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被粗绳绑在一处悬崖边，身下是万丈深渊，转头看去，云姝也被绑在不远处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
“你到底要做什么？”盛寒雁声音嘶哑。

云姝突然轻笑一声：“妹妹别急，好戏马上开场。”

话音刚落，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
盛瑾怀一袭墨色锦袍，策马而来，俊美的脸上满是焦急。

“放人！”他翻身下马，将一袋金银扔在地上，“这些够你们逍遥一辈子了。”

绑匪冷笑一声，剑刃又往前送了半分，盛寒雁感到颈间一凉，有温热的液体流下。

“站住！”绑匪厉喝，“再靠近一步，我就杀了她们！”

盛瑾怀立刻停住脚步，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后退：“都退下！”

绑匪这才满意地点头：“世子果然爽快。不过……”

他话锋一转，“今日你只能救一个人，另一个必须死。”

“不可能！”盛瑾怀脸色骤变，“两个我都要救！”

“世子，我没和你商量，我数十个数，你选一个带走，不然，两个都得死！”

“十、九、八……”

话落，绑匪开始倒数，剑刃更深地陷入皮肉。

云姝突然哭出声来：“瑾怀……我好怕……”

盛瑾怀下意识看向盛寒雁，眼中满是挣扎。

就在他张口要救盛寒雁时，云姝的丫鬟突然冲出来跪下：

“世子爷！求您救救夫人吧！她平日对寒雁姑娘处处忍让，委曲求全。若您今日只救寒雁姑娘，传出去说正妻被如此对待，夫人哪怕死了，也死不瞑目啊，更何况，您答应过要给夫人尊重的啊！”

丫鬟边说边磕头，额头很快渗出血来。

云姝强忍泪水：“瑾怀，我知道你爱寒雁妹妹，救她是应该的。只求你以后……能记得我……”

说完，她突然挣扎着要去夺绑匪的剑。

“不要！”盛瑾怀脸色惨白，猛地向前一步，“我救云姝！”

第五章

盛寒雁闭上眼，心如刀绞。

“确定了？”绑匪阴森一笑。

“是！”

绑匪一把将云姝推向盛瑾怀。

云姝扑进他怀里，转头对盛寒雁露出胜利的笑容。

下一刻，盛寒雁感到颈间剧痛，绑匪的剑划破了她的喉咙，随即一脚将她踹下悬崖。

“阿雁！”

盛瑾怀撕心裂肺的喊声是她坠崖前听到的最后声音。

风声呼啸，失重的感觉让盛寒雁想起在慈云庵的第一夜。

那时她也是这样，被推入无底深渊，万劫不复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盛寒雁再次睁开眼，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床榻上。

颈间的伤口已经被妥善包扎，隐隐作痛。

“阿雁！你醒了！”盛瑾怀沙哑的声音从床边传来。

他双眼通红，满脸憔悴，见她醒来，激动地握住她的手：“来人！快去准备参汤！”

“我……”盛寒雁刚想说话，喉咙却疼得厉害。

“别说话，伤口会裂开。”盛瑾怀小心翼翼地为她掖好被角，“阿雁，对不起……我不得不救云姝。她是我的正妻，本就因我只爱你而委屈至极，若不救她，传出去只会让她颜面尽失……”

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着，眼中满是愧疚：“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，我会好好补偿你……”

“不必了。”盛寒雁艰难开口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“她是你正妻，你先救她是应该的。”

盛瑾怀愣住了。

在他的记忆里，小姑娘是他宠着长大的，又是他哄着入怀的，她一向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