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眼神一闪,突然“哎哟”一声,整个人向后倒去,手中的玉佩重重摔在地上,碎成两半。
“啪……”
玉佩碎裂的声音像一把刀,狠狠扎进盛寒雁心里。
她眼前一黑,几乎是扑到地上,颤抖着去捡那些碎片。
“瑾怀……”云姝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我没事,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,跟寒雁妹妹无关……”
盛寒雁猛地回头,看见盛瑾怀正站在门口,俊美的脸上写满震惊。
“世子爷!”云姝的丫鬟突然跪下,声泪俱下,“夫人好心给寒雁姑娘送东西来,她却说若不是当年被送走,世子夫人的位置本该是她的!夫人一直忍让,她竟还动手推人……”
盛瑾怀脸色阴沉如水,大步走过来扶起云姝。
她额头上确实有一道伤口,正渗着血丝。
“是这样吗?”盛瑾怀看向盛寒雁,眼中满是失望。
盛寒雁捧着碎成两半的玉佩,忽然笑了:“如果我说不是,你信吗?”
盛瑾怀沉默片刻,叹了口气:“阿雁,我无数次说过,最爱的人是你。云姝除了世子夫人的名分,什么都没有,我也从未碰过她。你何故还要恃宠而骄,欺辱于她?”
每一个字都像刀子,凌迟着盛寒雁的心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,忽然觉得无比陌生。
“你从小被我宠得骄纵任性,是时候规训一下了。”盛瑾怀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否则日后只会无法无天。”
他挥了挥手,两个侍卫立刻上前架住盛寒雁。
“拖下去,打十鞭,以儆效尤。”
盛寒雁没有挣扎,只是死死攥着那枚碎玉。
曾几何时,她参加春日宴,被人冤枉偷了相府夫人的玉镯,正要被责罚之际,是盛瑾怀带着人赶到,毫不犹豫的将她护在身后。
旁人说他偏驳,证据也不看就听信于她。
那时他是怎么说的?
“我是来给我家姑娘撑腰的,不是来断案的,更何况,阿雁是我心尖尖上的人,我不信她,信谁?”
可如今,他连问都不问,就定了她的罪。
他还说她骄纵,可他知不知道,那个骄纵明媚的小姑娘,早就死在了慈云庵的第一夜,死在了等他来接的每一天。
院中的槐树下,侍卫解开了盛寒雁的外衫。
第一鞭落下时,她咬破了嘴唇,硬是没叫出声。
第二鞭、第三鞭……后背火辣辣地疼,可比起慈云庵那些夜晚,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?
“六、七、八!”
数鞭子的声音越来越远,盛寒雁的意识开始模糊。
恍惚间,她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雨夜,她被绑着送进慈云庵,哭喊着盛瑾怀的名字,却只换来更粗暴的对待……
“十!”
最后一鞭落下,盛寒雁终于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晕了过去。
再次醒来时,她发现自己趴在床上,后背传来阵阵刺痛。
有人正在给她上药,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。
“醒了?”盛瑾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别动,药还没上好。”
盛寒雁推开他的手:“不必。”
“别闹了。”盛瑾怀语气无奈,“阿雁,这事本就是你不对……”
他不由分说地掀开她的衣衫,却在看清她后背的瞬间僵住了。
纵横交错的鞭伤下,是密密麻麻的旧疤与……吻痕。
“这些……”盛瑾怀的声音陡然变调,“是怎么回事?!”
第二章
盛寒雁一愣,心想他终于发现了吗?
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,那些永远无法抹去的印记,那些她在慈云庵一千多个日夜里承受的屈辱与痛苦。
若是三年前他能早点来救她,她一定会扑进他怀里,哭诉所有的委屈与苦难。
她会告诉他,第一夜她被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