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忏悔,也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。
他爱江应眠。
他对苏月或许只剩下不甘心,和所谓的新鲜感,可这不是爱。
男人抱着江应眠的骨灰盒,泪如雨下。
这时,民政局却将他们的离婚证送了过来,与此一起的,还有他曾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。
陆靳言捏着离婚证,指尖泛了白。
他让助理去查,却查到了曾经的真相。
“离婚协议书上的字迹是苏月小姐欺骗您签下的,不仅如此,她近期还和您的弟弟陆星有过联系。”
“先前的绑架案是苏小姐和陆星的一场交易,她答应嫁给您后,将集团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陆星......”
“另外,她还收买了医生,伪造自己有有凝血困难症,强行抽干了夫人的血,导致夫人当场死亡。”
助理嗓音哽咽。
“夫人原本可以安详离开的,现在却死于非命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
陆靳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悔恨涌上心头,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记耳光!
当年他确诊,苏月跑的比谁都快。
他怎么会被这种女人欺骗了一次又一次,甚至还害死了这世上最爱他的人!
陆靳言咬紧牙关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把那个贱人,给我带过来。”
“我要她,生不如死!”
苏月一直都在打听陆靳言的动向。
得知他去过医院之后,一颗心就紧绷着,生怕被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。
好在,陆靳言并没有发现。
女人悬着的心终于落下。
她想要是掏出手机,问候一下陆靳言,下一秒就瞧见助理带着人走了过来。
“苏小姐,我们总裁请您过去。”
苏月心中一喜:“阿言终于想清楚了吗?他是不是请我过去商量婚事!”
助理皮笑肉不笑,做了一个请的姿势。
苏月没想那么多,高高兴兴的上了车,等到了别墅后才发现气氛不对劲。
原本气派的别墅上挂满了白幡,门口甚至还摆着几个巨大的花圈,上面写着祭奠亡妻江应眠。
莫名有点像灵堂。
女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。
“你们疯了吧,居然敢在别墅里摆这种东西,晦气死了!”
她一脚踹翻花圈,扯下那些白幡。
随后趾高气昂道:“等我成了陆家的女主人,就把你们这些没眼力劲的蠢货都赶出去!”
苏月走的太快,丝毫没看见助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。
她兴冲冲上了楼。
“阿言,你终于想清楚了吗?那个女人根本配不上你,她”
“啊!”
女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腹部。
陆靳言的脚狠狠踩在上面,还用力碾了碾。
“谁给你的胆子,敢说眠眠是贱人!”
苏月睁大眼睛,委屈道:“阿言,你是不是认错人了,我是你的阿月啊。”
她想从地上爬起来,却怎么也挪不开那双脚,反而还被狠狠踩了一脚。
“别装了,苏月。”
陆靳言没有半分怜惜,反而像听到什么恶心的事。
他只要看见这张脸,就会想起眠眠的死,她死前是那么痛苦。
而这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害得!
苏月忽然颤抖起来:“阿言,你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呀。”
陆靳言眼底一片冰冷:“听不懂是吗?那这样呢?”
各种照片如天女散花般从天而落,狠狠砸在女人的头顶上,她一眼看到自己白花花的肉体。
“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