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予瑶懊恼地一拍头,

“啊!我忘记了温小姐眼睛看不”

话还没说完,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,一副说错话的表情。

薄景初立刻打手语安慰她,“没关系,颂宜她不会在意的。”

林予瑶失落地垂下头,用手语说,“为什么我总是什么也做不好。”

“没关系,我还给温小姐做了芒果蛋糕!”

见状,薄景初眼底的怜惜几乎要溢出来,他催促,“老婆?你快吃蛋糕啊。”

温颂宜站在原地,攥紧手心。

她忽然觉得很疲惫,嗓音干涩得像是被粗糙的砂砾摩擦过,

“薄景初,今天不是我的生日,而是我那个死去孩子的忌日。”

“还有,我芒果过敏。”

薄景初一愣,眼神中浮现出几分懊悔,“老婆,我”

她没有理会他的挽留,转身离开。

回到房间,将女人的啜泣声和男人安慰她的声音一并关在门外。

不知睡了多久,她被楼下的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。

迷迷糊糊睁开双眼,是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
薄景初守在她床边,眼神温柔,“老婆,你醒了。”

“我给你做了枣泥山药糕,起来吃一点好不好?”

温颂宜轻轻躲开他的触碰,“不了,我没胃口。”

男人手僵在半空,微微叹了口气,“老婆,别骗我,你还在生气对不对?”

“等忙完了这段时间,我带你去听音乐会好吗?”

温颂宜别开脸,盯着卷翘的发梢,沉默无言。

见状,男人抿唇,一双好看的眉眼微微拧着。

他牵起温颂宜的手,“老婆,小姑娘为了给你赔罪,准备了兽戏表演。”

她微微皱眉,正想要拒绝,却被薄景初不由分说地抱下了楼。

正月的夜晚,寒风刺骨。

温颂宜只穿着单薄的睡衣,一张小脸冻得煞白,却被这浓重的夜色遮掩。

她打了好几个冷颤,看到男人怀里抱着衣服,径直走向了林予瑶......

他替她穿好厚厚的防护服,戴好手套和头盔,最后珍重万分地吻了吻林予瑶的脸颊,

“予瑶,别太辛苦,你和宝宝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风裹着他轻柔的声音传入温颂宜耳中,像是一击重锤。

林予瑶掀开笼子遮布的一瞬间,温颂宜的瞳孔骤缩。

4

那是一头成年的老虎和一只黑狼。

它们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,在笼子里不断地四处冲撞着发狂。

“嗷呜”

黑狼仰天长啸,黄褐色的眼睛凶残地、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
温颂宜下意识后退一步,忽然想起那束味道奇异刺鼻的花束。

她忍着恐惧和不安,“薄景初,我有点不舒服,想回房间。”

往日她说不舒服,男人肯定会万分紧张,立刻带她回房间。

可现在,他只是无奈地皱眉,“颂宜,不要任性,她准备了很久。”

温颂宜的喉咙像被一团棉花堵住,苦涩地扯唇。

表演开始,林予瑶动作不太熟练地指挥着老虎和黑狼。

两只猛兽穿梭在火圈和独木桥之间,看起来一切正常。

“好!好看!”

薄景初不断地鼓着掌,眼神落在林予瑶身上,是满满的爱意。

完全没考虑到温颂宜根本“看不到”这场给她“赔罪”的表演。

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,温颂宜的心中的恐慌越发强烈,手越来越抖。

因为只有她知道,老虎和黑狼回头看她的频率越来越高......

而它们的眼底,是凶残的食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