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景初坐在剧院的门口,修长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张海报上的女孩的脸。
他没有回答陆城一个接一个的问题,只是在心底忏悔。
忽然,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停在了他面前,在路灯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他抬起头,看见那张俊美而极具压迫感的脸。
是尼克。
“你是故意让我看见阿宜和你亲密的?”薄景初眯起眼睛。
尼克挑眉,“何须故意,这样的事天天都会有。”
薄景初的脸色铁青,嘴硬道:“虽然阿宜现在爱的是你,但是我和她在一起那么久,在她心里,谁比较重要还说不准。”
谁料尼克没有生气,反而是点了点头,“是吗?如果薄先生的本领和自己的自信一样多就好了。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尼克点燃雪茄,优雅而矜贵地吐出一口烟圈,“你以为你是怎么把王兴和那么快处理掉的?就凭你手下人那些三脚猫的伎俩吗?薄先生。”
薄景初的脸色一变,“那些海关警察,是你的人?”
尼克没有回答他的话,转身离开了这里,“王兴和,还有那个女人我不放心交给薄先生,毕竟他们要受的惩罚远不止你安排的那些,至于薄先生你,我当然也有一份大礼相送。”
薄景初微微一怔,“什么?”
他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23
下一秒,薄景初的手机被短信轰炸。
密密麻麻的信息全是“薄氏资金链断裂,市值蒸发百分之九十。”
男人迈着长腿,施施然留下一句,“薄先生,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和我的夫人,不然我不敢保证剩下的百分之十不会立刻消失。”
薄景初僵在原地,眼睛和眉毛上结满了冰碴。
他看到有一个俏丽的身影从那辆车中下来,牵住了尼克的手。
薄景初忽然有一种预感,这或许是他最后一次见她了。
从此以后,他的世界,就再也没有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孩了,他只能在遥远的大洋彼岸,无数次期盼着、瞻望着温颂宜。
他踉跄着、拼尽全力地向温颂宜跑过去。
“温颂宜!阿宜!”
女人的身影微微一顿,精致的侧脸被冰雪衬得更加寒凉。
“阿宜,我求你,回头看我一眼好吗?”
就当是给我剩下这些赎罪的日子里,留下一个念想。
薄景初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她回头,可女人的身影只是顿了那么一下,就若无其事挽着尼克的手继续向前走。
温颂宜一下也没有回头,她挺直着脊背,决绝、果断地大步向前。
薄景初,我说了,我再也不要爱你,我再也不要为你停留。
雪花轻轻落在她和尼克身上,就这样一直,走向白头。
温颂宜被求婚的时候,是在和煦温暖的春日。
只因她曾经无意对尼克说了一句,她想在人生中每一个重要的日子都能穿上漂亮的裙子。
所以他把这一天,献给了阿玛菲海岸的春天。
这场求婚没有来太多的宾客,只有他们二人的至交好友。
夕阳下的海水被染成了橙红色,映照在她的脸上,像是天然的红晕。
尼克手持钻戒,单膝下跪,深蓝色的眸子凝在温颂宜身上,一刻也不曾离开。
他就这样爱慕着自己的公主,一如五年前那样。
忠贞、尊重、呵护。
温颂宜此时已经重新拿到了那份伦敦大剧院的邀约,邀请她成为首席舞蹈家。
这一次,她牢牢抓住了这个机会。
一如现在,她伸出手,戴上那枚代表着真爱的戒指。
十指相扣,他们在众人的欢呼和海浪的阵阵拍打声中相拥。
再次出发,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爱。
温颂宜牵着尼克的手,并肩淋了一场又一场的雪,看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