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闪躲了一下,随即镇定下来:“哦,那枚啊,前几天参加一个酒会,不小心弄丢了一只,怕你生气,就没敢说。”

“丢了?”

我看着他,一字一顿地问,“丢在哪里了?”

“就是一个酒店的宴会厅,找不到了。”

他说的面不改色。

我点点头,把手机推到他面前。

屏幕上,是萱萱那张拿着袖扣的自拍。

沈律的脸色,瞬间变得惨白。

2

空气死寂。

他看着手机屏幕,嘴唇动了动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
那沉默里没有愧疚,只有一种被戳破算计后的烦躁。

最后,他抬起头,眼里的慌乱已经褪去,换上了一种冷漠的疲惫。

“晚晚,对不起。”

他说。

不是“我错了”,而是“对不起”。

仿佛在说,你既然已经知道了,那我也没什么好装的了。

“她是谁?”

我问,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。

“一个同事。”

“同事需要你陪着出差?同事会帮你收好你‘弄丢’的袖扣?”

“晚晚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他试图来拉我的手,“我跟她只是......”

“只是什么?”

我甩开他,“只是玩玩,还是只是上了床?”

我的话像刀子,也刺伤了我自己。

沈律的脸色更白了,他闭上眼,像是在权衡利弊。

“我们......我们能不谈这个吗?”

“我累了,想过点不一样的生活,不行吗?”

我笑了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
“所以,你出轨,还是我的错了?”

那天晚上,我们分房睡了。

这是我们结婚三年来,第一次。

躺在客房的床上,我一夜无眠。

第二天是周末,也是我母亲出院的日子。

她心脏不好,前段时间做了个小手术,一直在住院。

我早就跟沈律说好,今天一起去接她,然后回家给她办个小小的庆祝宴。

我起床时,沈律已经不在家了。

餐桌上留着他做的早餐,还有一张纸条。

“老婆,公司临时有急事,我先过去了。

妈那边你先去接,我处理完马上就到。”

我看着那张纸条,只觉得讽刺。

我独自开车去了医院,给我妈办好了出院手续。

我哥乔峥也来了,他看我脸色不对,关切地问我怎么了。

我摇摇头,说没事,只是没睡好。

我不想让家人担心,尤其是我妈。

回到家,我扶着我妈在沙发上坐下,乔峥去厨房准备水果。

我妈拉着我的手,心疼地说:“晚晚,你瘦了,是不是最近太累了?”

我笑着说:“哪有,是妈你太想我了,看我哪都瘦。”

正说着,我的手机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