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如今的萧行止已经彻底清醒了。
他不是傻子,联系从前虞楚鸢受过的伤,以及她的丫鬟绿翘说过的那番话,事实究竟如此已经显而易见了。
他失望透顶地望着崔舒窈,只恨自己从前竟然被这样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!
砰!
萧行止一脚踹在崔舒窈腹部,眼里只剩下恨意和狠厉。
“崔舒窈,我真后悔曾将你接回家,后悔给了你伤害阿鸢的机会!你害死了阿鸢,凭什么以为我还会救你!”
话音未落,她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重重地摔向墙角。
“咳咳……”
崔舒窈疯狂地咳嗽着,几乎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。
鲜血染红了她的唇角,衬得脸色更加苍白了。
可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却没有一丝的心疼,眼里都是同样的恨意。
在萧行止再次要对她动手之前,她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,连忙解释:“行止,虞楚鸢死了?我真的不知道,真的不是我做的,我发誓!”
然而,谎言说的多了,就没人相信了。
萧行止已经认定了是她做的,就不会更改了,除非这个时候虞楚鸢出现在他面前。
但很明显,这已经不可能了。
他漆黑的眼眸里只剩下了冷漠,望着崔舒窈,不带有一丝温度。
“别再狡辩了,曾经伤害过阿鸢的,你要一一偿还回来!”
此话一出,崔舒窈彻底心如死灰了。
偏偏这时,镇南侯也跟着说:“崔舒窈,你害死小荷和孩子,也要替她们偿命!”
第十九章
“呵……呵呵……”她疯疯癫癫地笑了,眼泪毫无形象地胡乱流着,还开口狡辩。
“你们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折磨我?”
“小荷和她的孩子该死,不都是因为你吗?侯爷,如果你没有违背和我当初的约定,我根本不可能痛下杀手!都是你的错!是你害死了她们母子!”
“你知道吗?那对贱人母子死的时候,还在跪着求我放过她们,饶她们一命,可分明前不久她们才挑衅过我,我怎么可能容忍得了?”
说到这里,她脸上疯狂的笑意更加明显了,眼底的狠厉看得人心惊。
转而,她又嘲弄地看向萧行止。
“你和虞楚鸢就更可笑了,你是答应我要娶我的,是你自愿要休掉虞楚鸢的,每一次她受过的伤,都是你害的,我只不过是算计了她而已,真正动手的是你!”
“是你逼死的她,你也没资格指责我!”
“不是这样的。”萧行止和镇南侯几乎异口同声地说。
然而,他们心里却无比清楚,的确他们也有错。
只是,镇南侯不愿意承认。
他毫不犹豫地命人将崔舒窈拖下去。
“将她押入天牢,用尽刑罚后,赐毒酒送她去死!”
萧行止却沉默着跟上了押送崔舒窈队伍。
镇南侯皱着眉叫住他:“萧世子,你这是……要带走她?她恶毒到这个地步了,你莫不是还念及旧情,想救她?”
“不是。”萧行止冷冷地反驳,“我只是想亲手给她用刑而已。”
“我答应过阿鸢,欺负过她的人,都要一一偿还付出代价,如今轮到崔舒窈了。”
听见这话,侯爷才放心地放他离开,却派了人时刻盯着他。
以防他骗人将崔舒窈带走。
一路上,崔舒窈被押着游街示众,萧行止却一直无动于衷地跟在身后。
无数百姓看见这一幕,都纷纷议论着:
“这不是萧世子夫人吗?她和萧世子感情那么好,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?萧世子居然还冷漠地看着,怎么,今天不会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?”
“萧世子夫人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会这样折磨?不会是在外面偷人了吧?听说今日镇南侯入京了,说不定就是和前任夫君纠缠不休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