婢女担心的看着她,提议道:“不如去灵堂上柱香,请求应贵妃保佑。”
“王妃这胎怀得实在辛苦,奴婢瞧着也心疼。”
“那便去拜拜吧。”
应贵妃是褚政言的母妃,在世时对谷云棠也颇为照顾。
离开之际,谷云棠也想给她上柱香。
只是,她没想到,会到灵堂碰见徐心沅和褚政言,以及他们两岁的儿子。
他们一起虔诚的跪拜上香,宛如一家三口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
谷云棠颤抖着离开,嘴皮子咬出血。
婢女忙跟着上,扶着她,哭得泣不成声,“王爷怎么这样,带徐家女和那娃来祭拜应贵妃,不就认了他们的身份。”
“王爷昨日还说不纳妾的,这变心也太快了。”
婢女都明白的规矩,褚政言不可能不知道。
谷云棠难过的捂紧胸口,急火攻心下,吐了一口血。
晕倒前,谷云棠仿佛看到了新婚夜的褚政言。
那日他一片赤诚,情意满满,而现在......
原来君恩如流水,一去不复返!
再次醒来时,谷云棠全身痛极了,尤其是小腹部,似有骨肉剥离一样的痛。
她慌忙抚向腹部,那里空空如也,再也没有生命力的迹象了。
“我的孩子!”
谷云棠急的又呕了一口血。
“阿棠。”
听到屋里的动静,褚政言结束和太医的交谈,推门进来。
“阿棠!”
“太医......太医!”
“我的孩子,是不是没了?”
“孩子还会再有的,你还年轻,阿棠,别难过了,先把身体养好。”
谷云棠撇开脸,轻笑了声,低喃道没了也好。
“阿棠,你说什么呢?”
褚政言抱着她,惊慌失措,“阿棠,你别这样,这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,我们还会有孩子的。”
可谷云棠没说话,双目无神,呆呆的看着床幔上的海棠花。
褚政言急地没办法,对着太医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。
照顾王妃的婢女们,也被罚跪。
江湖神医都被他请进府,可他们把脉过后,都束手无策,只道是忧思过重。
“你们这群庸医,治不好王妃,全都给我进大牢!”
各种汤药下去,她的病情都没有起色。
“你为什么要下手?我不是说了除了王妃之位,什么都不会缺你的吗?”
争吵声透着屏风传来。
谷云棠睁开眼,只见两道人影,接着是一道脆响的耳刮声。
“阿棠的孩子没了,你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?”
徐心沅急忙跪下,“我错了,是我不小心端错了药,但我愿意负责,我的孩子可以给王妃,我愿意向她赎罪。”
而刚才还疾言厉色的男人此刻却说:“行了,你赶紧离府去,别再出现她面前。”
谷云棠猛的清醒,原来是徐心沅暗暗换了安胎药,才至小产。
而褚政言明知是她却仍旧护下她。
谷云棠想追究到底,想要恶人血债血偿。
可到嘴,只是一句,“褚政言,我想出去走走。”
她累了,无力感涌上心头,觉得这一切都无趣极了。
她也懒得再说这些烂事。
就这样吧,反正,明天她就能离开这了。
听到谷云棠的声音,褚政言屏退了徐心沅。
他越过屏风快步上前,“阿棠,你醒了,想去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