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褚政言不管不顾,把皇城查了个底朝天,每个地方都不放过。
可惜,什么也没查到。
他跪在那日二人分别的地方,一个劲的磕头。
“我错了,阿棠,我不该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。”
“你出现好不好?我以后再不会让你伤心了。”
“阿棠,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,别玩消失......”
“......”
定北侯楚长信看不下去了,上前拉他,“你是个亲王皇族,注意点影响,这样百姓会怎么议论?”
“这事,我们回府再想办法。”
“别管我!”
褚政言一把推开他,“我要在这等她回来。”
“她要是回来了看不到我会害怕的。”
楚长信没办法,只好让人去请太后和国师出面。
国师摇头,“王爷请节哀,王妃非我世人,如今离开,不会再回来的。”
“王爷应该向前看,别伤了身体。”
“你胡说什么?”
褚政言一惊,内心愈发慌乱,起身揍了他一顿,“我与她三媒六聘,拜堂成亲,她是我的王妃,怎么就不是这的人了。”
“你再敢胡说,我割了你舌头。”
太后命数位侍卫上前,才控制住暴躁的摄政王。
楚长信抓住机会,在他颈部一击,把他打晕了。
太后长叹,“绑回去,不准他出王府,真是疯了!”
褚政言确实疯了,在王府里又哭又笑,喃喃自语都是王妃。
府中婢女颤颤巍巍的递上一份信,“王爷,这是在柜子里发现的。”
“应该是留给王爷的。”
褚政言一把接过信,小心翼翼的撕开信封。
展开信,看到第一行字时,他崩溃的呕了一口血。
【见君生二心,故与君诀别。】
“王爷!”
“滚!”褚政言一把推开上前搀扶的婢女,“你们都给我滚出去,别管我!”
他看着信,心一点点下沉。
原来,她什么都知道。
她知道徐心沅的事。
她知道王妃令是假的。
可他都做了些什么呢?
她那么绝望难过的时候,他在陪徐心沅。
甚至,她在承受丧子之痛时,他还在帮着徐心沅遮掩。
陪着徐心沅去佛寺、去梨堂,就连知道她死讯,都是在五天之后。
懊恼、后悔、自责,各种情绪包裹着他。
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几个耳光。
再看到信封中掉落的一枚戒指后,失声痛哭起来。
“阿言,这是我定做的戒指。”
成亲前,她神神秘秘的拿出一个锦盒,“这叫戒指,一人一枚,戴在手指上。”
“我们那儿的人,成亲都会戴戒指的。”
她指着指环里侧,“刻字了,我们名字的缩写。”
“这戒指,成亲了就一直戴着,除非二人感情破裂才摘下来。”
如今她把“戒指”都丢了,定是伤心透了。
褚政言紧紧的攥着戒指,一遍遍喊着她的名字,手心被刮出血也满不在乎。
可不管怎么样,谷云棠都走了。
走得干干净净。
自那之后,滴酒不沾的褚政言迷恋上了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