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上爬起来,盯着被他拿在手里的灯笼,一时间忘却疼痛,木着脑袋回答:

“……别人送我的。”

“谁送的?”

我没吱声,因为我不擅长撒谎,我也知道一旦我说出来,爸爸肯定会暴跳如雷。空气继续安静,爸爸打量着我,忽而间,他神情凝郁下来,眉宇之间透出阴冷:

“你去看那个婊子了?”

我睫毛轻抖,他随即把灯笼砸向水泥硬地,我眼睁睁看着弟弟送我的灯笼在我面前四分五裂,心口仿佛被棒槌狠撞了下,眼眶即刻泛起水雾,又在爸爸的注视之下硬憋回去,不敢流露丝毫不满。

“林蓁,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。”

爸爸哼笑一声,重新端起酒杯,眼神示意向我。我只好低着脑袋走去旁边,爬上凳子给他倒酒。

倒完酒,他慢条斯理喝一口,见我死气沉沉耷拉嘴角,眼里笑意愈发迸亮,将老生常谈的那番话,又重新对我讲了一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