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,您最好看看这个。”

他递上一份陈旧的就医记录。

是当年福利院火灾后,两个女孩的体检档案。

“您看这里。”卡尔森指着血型栏,“苏小姐是O型血。”

闵川逸皱眉:“所以?”

“您再看这份。”卡尔森又抽出一份泛黄的纸,“这是望舒小姐生母的档案,她是AB型血。”

闵川逸猛地抬头。

生物学上,AB型血的母亲,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。

“那又怎样?”他声音发紧,“也许她随父亲......”

“那这位呢?”卡尔森抽出第三份文件,是望舒的血型报告,“A型。AB型母亲和O型父亲,有可能生出A型的孩子。”

他看向闵川逸,眼神复杂:“但绝不可能生出O型。”

闵川逸脑子“嗡”地一声。

“不可能......”他喃喃自语,“那玉镯......那照片......”

“玉镯可以偷,照片可以换。”卡尔森深吸一口气,“先生,您有没有想过,也许从一开始,就弄错了?”
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一声脆响。

苏莘莘站在门口,脚边是摔碎的汤碗。

她脸色惨白如鬼,浑身抖得不成样子。

“川逸哥哥......”她眼泪瞬间涌出,“你......你怀疑我?”

她捂住心口,呼吸急促,眼看就要晕厥。

闵川逸瞬间慌了,冲过去抱住她:“莘莘!”

“为什么......”苏莘莘哭得撕心裂肺,“我只有你了......如果连你都不信我,我还不如死了算了......”

她猛地推开他,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就往手腕割。

“不要!”闵川逸一把夺过瓷片,手心被割破,鲜血直流。

他看着怀里哭到崩溃的苏莘莘,所有疑虑再次被心疼压过。

他打横抱起她,冲向医疗室。

“别怕,莘莘,我信你,我只信你!”

苏莘莘埋在他怀里,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。

还好,她赌赢了。

医疗室里,医生给苏莘莘打了镇静剂,她终于睡着。

闵川逸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,又想起卡尔森的话。

血型.....

他烦躁地揉着眉心。

或许只是巧合?

他需要更多证据。

他悄悄取了一根苏莘莘的头发,叫来心腹。

“去做亲子鉴定,和这份样本比对。”

他递上一个密封袋,里面是好友遗留的头发。

“绝对保密。”

心腹领命离开。

闵川逸站在阴影里,心跳如鼓。

他第一次希望,是自己错了。

深夜,闵川逸被电话惊醒。

心腹声音惊恐:“先生!鉴定中心刚发生爆炸!所有样本......都毁了!”

闵川逸猛地坐起:“什么?!”

“还有......我们查到,望舒小姐在中国......遭遇了车祸,重伤昏迷......”

电话那头顿了顿,“现场痕迹显示,不是意外......是谋杀。”

闵川逸的手机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

屏幕碎裂,如同他瞬间崩塌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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