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!”夏至看着慢慢消散的父神躯体,眼眸中无措慌乱的神色转变成恨意。他看向江西糖,从嗓子里断断续续挤出一句话,质问江西糖:“你怎么……怎么敢?!”

江西糖直面夏至的恶意, 没有后退。他不仅不害怕,反而语气平静的反问:“我为什么不敢?”

夏至额头的青筋直跳, 身上的枝条不断扭曲,看着好像下一秒就要暴动。

他又问了一遍:“江西糖,你怎么敢?”

夏至感觉荒谬,可笑。他愤怒极了,失控的感觉催促着他去找寻一个答案。

江西糖漂亮的五官一如初见那般无害,语气也很柔软,就像没有任何菱角,可以被随意揉捏的云。

只不过,这些都是错觉罢了。

“你要我珍贵的命,我就要你最珍贵的父神,一换一,我觉得很公平。”江西糖眨了眨眼:“你问我,我还要问你,为什么要质问我。我都已经弑神,你还问我怎么敢,为什么敢,明明这都没了意义,是废话。”

江西糖真的不理解,甚至觉得夏至有点笨。

夏至:“……”

他看懂江西糖的眼神,心里的火气更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