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是劝人的性格,问过蒋文桥没有治腿的念头时,我就没想过再劝。
结果没想到临了了,他倒是先给自己想通了。
“那你好好治吧,我已经请了一周的假了,先去上班了。”
蒋文桥拉住了我的手。
“你不问我现在在干什么?”
我无甚兴趣地摇了摇头。
“那是你的事。”
惦记着被扣了一周的工钱,我马不停蹄地往车站赶。
虽然这个时候过去也快下午了,但虾米大点那也是钱啊。
能少亏点我就必须少亏点。
可没想到我前脚迈出医院,后脚就被人逮了个正着。
“你要去哪?我送你。”
如今的关磊失去了军职,只穿着一身普通的蓝黑色衣裳,脸上满是憔悴。
“你们商量好的?”
关磊摇了摇头。
“不是。”
只是不约而同地都来到了这个地方。
我头疼地看了眼已经开走的公交车,下午的钱看来又得亏掉了。
我惋惜地叹了口气。
“不用送了,我回去了。”
反正也赶不上了,倒不如上去蹭蹭蒋文桥那病房里的软沙发。
躺在那上头睡一觉,肯定舒服死了。
“陈晚。”
关磊突然叫住了我。
“对不起,之前我误会你了。”
我僵硬地转过头。
“你也吃错药了?”
“赶紧回去吧,我这庙小,容不下你们这么多人。”
这话不仅是说给关磊听的。
也是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。
事到如今,看到他们的σσψ反应,我大概也猜到了什么。
无外乎是知道了陈昭隐瞒的那些事情。还有我被刻意隐瞒了三年行踪才被找到的事。
不过是无用的怜悯,我要了有何用。
走到三楼,刚想敲门进去却听到了蒋文桥似乎在和谁说话。
“文桥,你这腿这几天摔过?”
蒋文桥闷闷的嗯了一声。
“怎么弄得?”
“家里没人?不是说你娶了个媳妇儿吗?感情不和?”
蒋文桥没好气地白了那人一眼。
“闭嘴。”
“她生病住院了,不在家。”
那人愣了一下,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。
“所以你是着急去看她才摔的跤?”
“你动心了?”
蒋文桥没反驳。
他抿了抿唇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其实她没来之前我就想着这样烂一辈子也行,腿废了,要是再回队里也只会引来那些无用的可怜和同情。”
“我不需要那些,但就凭我这条腿,就不可能有人真的平视我。”
“但……她完全没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