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!”
一人抄起酒瓶子狠狠砸在我头上。
我头破血流,却紧紧把狗护在怀里。
紧接着,那人又砸了第二下,比上一次更狠。
我眼前发黑,紧咬舌尖逼自己不能倒下。
第三下即将砸下时,门外传来一道阴冷的男声:“敢打我老婆,不要命了?”
说罢,季淮举枪,瞄准那人的头。
沈烟立刻挡过去,哭得梨花带雨,“淮哥,是嫂子放狗咬我,姐妹们才替我出气,都是我不好,我不该留在这儿惹嫂子生气,我走......”
沈烟刚迈出一步,季淮就把她拽了回来。
“你是我的恩人,没人有资格赶你走。烟烟,这件事,我会替你讨回公道。”
季淮走过来,盯着团子,眼神冷得可怕。
几乎是一瞬间,我明白了他想干什么,吓得直摇头,“阿淮,团子没有咬她!对,有监控,你去查监控!”
可他没理会我,薄唇吐出残忍的话,“晚晚,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。”
下一秒,季淮抢过狗,狠狠摔在地上。
团子呜咽了几下,吐出大口血沫,断气了。
“啊!”我哭着爬过去,抱紧狗的尸体,死死瞪着他,“你杀了我们的孩子!我恨你!”
当年,第一个孩子被沈烟弄掉后,我得了抑郁症,季淮买来团子哄我开心,在团子的陪伴下,我才渐渐痊愈。
他曾说:“团子就是我们的孩子,我会永远爱它。”
可现在,只因沈烟一句话,他就亲手杀了养了六年的孩子,连查都不查。
我用手替死不瞑目的团子合上眼。
狗死的这一刻,我对他那颗心,也死了!
第3章 3
我哭得肝肠寸断,季淮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,下意识上前扶我,“乖,老公带你去上药。”
却被我面无表情地推开了。
他有些窝火,还要说什么。
我却看都没看他,抱着狗的尸体往外走,走到梧桐树下,平时团子最喜欢在那儿乘凉。
我用手扒了一个坑,把狗放进去,再用手埋上。
“孩子,走好......”
我掏出打火机,扔在木制的狗窝上。
那个窝是六年前团子刚来时,季淮亲手做的,每根木板都是他细细打磨、抛光的,耗时十个月才完成。
如今却在火焰中化为灰烬,就像我这六年的梦一样。
紧接着,我拿起斧头,砍向梧桐树,这棵树是季淮亲手为我种的,他说梧桐象征忠贞,就像他对我的爱,永不凋零。
可现在,他的爱简直就是个笑话。
最后一斧子砍下,梧桐树断裂,我心中的执念也被斩断。
季淮,从此以后,我不爱你了!
沈烟说一句受了惊吓,季淮就推掉几十个亿的交易在家陪她,他替她系围裙,把她抱在腿上,一勺一勺给她喂饭,饭后温柔地替她擦嘴......做尽了一切曾经对我做过的事。
这七天,他们明目张胆地暧昧,可我毫不在乎,每天跪在蒲团上,给团子念经超度。
团子的头七,我念完最后一遍经,地下室的门被推开。
季淮搂着沈烟走进来,淡淡开口:“把你的婚戒摘了给烟烟。”
我愣住了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“季淮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
他却不以为意:“烟烟是我的救命恩人,她的要求只要我能付得起,我都会满足。”
我死死攥紧拳头,掌心几乎掐出血。
多荒唐啊,我手上的钻戒是季淮亲手打造的,世上只此一枚,当时,他宠溺地给我戴上,“晚晚,你是我唯一的爱,只要我们还相爱,你就不许摘下来。”
我很听话,这六年,哪怕是手指受伤缠绷带时,我都没摘下来过。
我以为我们会永远相爱,我以为永远不会有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