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想要娘娘将玉簪赠与相府嫡次子,江州。”

皇后和皇上脸色一变,“苏爱卿,你吃多了酒?”

江远舟也震惊的望过去。

苏晴砰一声叩首,“臣和云婉、青棠、昭宁已经为江远舟准备了嫁衣,但江州流落在外,自幼丧母。”

“他需要这枚玉簪。”

原本的三人对视一眼,全都别过头去。

而江州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们。

太可笑了。

方才,她们还在说,舟舟自该配最好的。

江远舟深吸一口气,上前一步,还未等说。

苏晴从怀中要出一副染血的衣角。急急道:“臣救过陛下一命,陛下允诺过我一愿,还望陛下怜爱江州。”

苏晴疯了!

这个救驾之恩和圣旨无异,她竟然用这独一无二的机会换江州的笑言。

依稀还记得,当年她曾说:“舟舟,等你我成婚,我就用愿望去求陛下把玉簪赐给你。”

最终,玉簪还是赐给了江州。

苏晴起身回席,她走向江州一往无前,对江远舟视若无睹。

“舟舟,看我不打死她,这丫头疯了。”沈云婉举着拳头。

谢青棠呢喃:“玉簪是我们亲手雕的,我们也有私心....”

“想你身上有我们的心意。”

崔昭宁接过谢青棠没说完的话。

三个人眼底亮晶晶,满是爱意,可江远舟却一把推开她们,“玉簪留着你们自己戴吧。”

宫宴散了,回到江府,江远舟找到江州,“把玉簪给我。”

灯下光影昏黄,江远舟花了眼,太像了。

只是他辈子都做不出这样矫揉造作的表情。

“哥哥是你在求我,还这么高傲?”

他笑起来有些天真的残忍,“你说,我要是将玉簪毁了,你会不会跟你那个没用的母亲一样,活活气死。”

江远舟心里一紧,怒火滚滚而生。

一个心肠如此歹毒,破坏别人家庭,气死别人母亲的贱人。

那四个人瞎了眼,居然会喜欢他。

现代那些书和阅历都就着古代的饭吃了。

江州变本加厉,“你学两声狗叫,给我磕三个响头,我就还给哥哥?”

江远舟死死盯着嫁衣。

母亲的许多东西都被她丢掉,或是烧了。

她说:“脏了,留着也是废物。”

这算的上是母亲唯一的遗物了。

江远舟一想到母亲生前痛不欲生的样子,心如刀绞。

“拿好了,如果玉簪毁了,你也活不长。”

他紧闭双眼,忍着耻辱缓缓下跪。

薄薄地一扇门遮不住江远舟碎掉的尊严。

他抖着身体犬吠了两声,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。

站起身,罔顾门外的议论声,他伸手:“给我。”

谁料,江州竟将玉簪狠狠砸在桌上,瞬间玉簪断成两截。

江远舟大脑一片空白,冲上去掐住江州的脖子。

砰!

房门被撞开,苏晴冲进来,她一脚踹开江远舟,“你失心疯了?”

江州捂着脖子,声若游丝,“姐姐,别怪哥哥。”

说罢,他推开苏晴,跪在地上脆弱道:“我生来有错,都是我害得哥哥伤心了!”

说罢,他拿着断裂的玉簪抵在脖颈出,便要自杀。

“住手!州州!”

苏晴将玉簪扯开,似垃圾一样丢在地上,狠狠踩几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