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州可怜,被父亲背叛,失去母亲吗,被好友和爱人抛弃的江远舟难道就不可怜吗?

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,江远舟都高悬在心头的月亮啊,是她一生所求。

“苏晴,会只爱我吗?爱我,胜过这一切。”

庭院里的月光落在江远舟的脸上,璀璨皎洁。

苏晴一时分不清,谁是月亮。

“江远舟,我会的,没什么能阻止我爱你,哪怕是死亡。”

往昔逐渐散去。

没有死亡,可她失言了。

是她有罪。

“我要报官,江州,你要付出代价。”

苏晴说完这句话,捡起地上的包袱,里面的东西已经被江远舟带走了。

“江光福,那是你的亲女儿啊。”

可对面的几人眸光冷冷。

江光福的眼底甚至多了一丝厌烦。

苏晴心口一绞,从前站在这里无声咆哮的人,是江远舟。

她一把扯过江州的手串,“他说的对,我愚不可及,是你不配。”

屋外鹅毛大雪,郡王府江远舟屋子的小径扫了一遍又一遍。

穆朵没来。

江远舟定定看着眼前的和离书和母亲的遗物。

赌注,答案。

近在咫尺。

他手指拂过卷轴,抽出那张纸,上面泼墨潇洒的字迹写的是“江光福。”

她赢了。

母亲的雕刻工具,是江光福收着的,一直存在宫中的珍宝阁。

夜里,他去了驿站,北疆的侍从说穆朵昨日做去后到今日都不曾回来,他撑着还虚弱的身体等了一夜。

天光大亮时,穆朵回来了。

她身上满是冷冽之气,江远舟坐在驿站石墩子上睡了。

身侧的栗子糕已经凉了。

“穆朵,别把信她,她不会给你的栗子糕吃的,她在骗你。”

“穆朵,你...把我放下吧,我已经死了啊。”

“苏晴...苏晴...我们....和离吧。”

穆朵怔在原地,触碰他发丝的手顿住,深深的凝视着眼前刚过弱冠的少年。

可他的每一句话都诡异至极。

“江远舟,你说什么。”

穆朵颤声问着,企图能从她的梦里得到回答。

江远舟梦魇了。

他在发抖,一句极尽哀戚的喊声响起,他猛地做起来抱着一旁的栗子糕,如同受惊的小兽。

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。

穆朵将人拉近,“你是什么时候的江远舟。”

一句话,江远舟心脏如擂鼓般跳动,重生了一次,这样的话再嘴边呼之欲出,却胆战心惊。

深冬的风得他瑟瑟,攥着手里的食盒。

他撬开一条缝。

“吃栗子糕吗?我做的,很好吃。”

啪。

食盒被打散在穆朵怀中。

她扯着江远舟拉入驿站,抵在墙上。

“江远舟,我赢了。”她眸光灿灿,“我要的,你给的起的,给不起的,都给,对吗?”

“对。”

穆朵提着一口气,“回答我的问题,你是什么时候的江远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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