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澈冷不丁地发出一声嗤笑。

「所以宋芷一直觉得她没有错，还怪我让她道歉？」

「本想磨炼一下她的性子，看来她并不领情。」

「写下这些东西，不就是想装可怜要钱吗？」

小助理看了他一眼，沉默着又翻开一页。

这一次，她的声音有些沉重。

「2020年1月15日，我回去找哥哥了。」

……

我回去找哥哥了，因为快下雪了。

每年的冬天，哥哥再忙都会陪我堆雪人。

我们一起打雪仗，一起躺在地上，看雪花打着旋往眼睛里落。

我想他了。

要不认个错算了，总住在别人家里不是回事。

不就是道歉么，只要我撒个娇，哥哥会原谅我的。

可佣人告诉我，哥哥陪沈心月环球旅行去了。

他临走的时候交代，让我不要联系他。

他不想再见我。

哥哥不要我了。

……

这一页格外的短，助理很快就念完了。

宋澈把钢笔摔到桌子上，怒道：

「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！竟然连我都污蔑！」

「读下去！我看看这个宋芷还能说出什么！」

小助理叹了口气，又翻了一页。

可是这一次，她瞳孔缩紧，声音止不住地发颤：

「2020年2月25，除夕，我被强暴了。」

05.

我是出去买速冻饺子的。

小唯让我和她回家过年，我不想打扰他们一家团聚，就拒绝了。

往回走的路上，我忍不住地想，哥哥在干什么呢？

是不是和沈心月一起堆了雪人，又吃了饺子？

哦对，他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城市。

那里有没有雪，过不过春节，都是未知。

第5章

我笑了笑，发觉自己很久没吃治疗抑郁症的药后，连脑子都变笨了。

一路上家家户户都灯火通明，有小孩子在街上放烟花。

我慢慢走慢慢看，突然眼前一黑！

紧接着，被好几个人拽进一个没有监控的胡同。

他们压在我的身上，扒掉我的衣服。

那一晚，我的惨叫被湮灭在烟花之下……

一直到凌晨，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戮才终于停止。

我心如死灰地瘫在地上，目光呆滞。

男人从我的身上爬起，往我脸上吐了口唾沫。

「敢欺负心月？这就是你的报应！」

我麻木地看着他们走远，起身穿好了衣服。

然后回了小唯家。

我知道，我现在语无伦次，甚至没法连贯地写完一整件事。

因为写字的时候，我的手在颤抖，几乎拿不住笔。

我给小唯留了纸条

我最大的心愿，就是死后，埋进祖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