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揉着胀痛地眉心，轻声开口：“不好。”

随即，许绮嘉听见那头传来闷闷地细微交流声。

似是宋知琛捂住话筒，正在和身旁的人小声交流。

许绮嘉叹了口气：“没别的事，我要挂了。”

“等等！”他急促的开口：“你……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了？”

许绮嘉愣了一下，却听见宋知琛接着开口。

“你是不是，早就嫌我麻烦，想离开我？你为什么，这么快速，答应离婚？”

他的语速越来越快，越来越顺。

许绮嘉听着，却分心的想。

没了自己这个炮灰，白蓉蓉这个‘女主’发挥作用的效率更快了。

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，宋知琛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沟通了。

回过神，宋知琛哑着嗓子喊她。

“许绮嘉，别嫌弃我。”

“你答应，要和我一辈子，在一起的，你别骗我。”

他断断续续地声音中，还带着一丝委屈。

像小孩子一样的委屈。

许绮嘉沉默了许久，最终开口：“那天，我听见了你和白蓉蓉的对话。”

“我没有嫌弃你，我只是，不想再当你的保姆了。”

许绮嘉挂断了电话，那边也没再打来。

生活就在她平静的工作、监督文程阳练习钢琴中度过。

直到一周后，宋母给许绮嘉发来信息，约她见面。

宋母一如许绮嘉记忆中那样端庄优雅，可眉眼却和白蓉蓉一样，带着深深的疲惫。

宋母皱着眉，向许绮嘉讲述这周发生的事。

她说宋知琛在家除了发脾气，极少说话。

就连面对白蓉蓉，情绪也相当恶劣。

他不再让白蓉蓉触碰他的钢琴、不喝她端来的药。

宋知琛日夜抱着，他曾经和白蓉蓉一起砸碎的，许绮嘉买的礼物。

直至深夜也不睡觉。

许绮嘉面容平静的开口：“您希望我怎么做呢？除了复婚，我都会尽力。”

宋母红着眼眶，眉眼间满是忧愁。

此刻的她全然不似许绮嘉记忆中那个精明干练的女强人，只是一位为孩子忧心的慈母。

她几乎是恳求地开口。

“知琛现在的状态太差了，绮嘉，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回去见一见他？”

许绮嘉叹了口气，想到宋母曾经对她的照顾，终究还是点了头。

半个小时后，许绮嘉抵达了宋家别墅。

宋知琛见到许绮嘉的出现，眼眸瞬间一亮。

“许绮嘉，你回来了！你是不是，不会再走了？”

许绮嘉下意识伸手，想替他理一理毛躁凌乱的发丝。

反应过来后又很快收回手。

“不，我是来告诉你离婚的意思。离婚，就代表我们没有关系了。”

“我不会再回到这个家，不会像以前一样管着你，你得到了你想要的自由。”

“宋知琛，别在想着过去了，你可以和白蓉蓉开始新的生活。”

说完，许绮嘉转身就要离开。

却忽的被宋程拉住。

许绮嘉看见他双眸不再澄明，而是被一种更复杂的暗沉替代。

他不由分说的吻住许绮嘉，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。

“我不要。”

第11章

许绮嘉唇瓣被啃咬的发疼，下意识扇了宋知琛一个巴掌。

“你这是干什么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