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如水,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。

倏地,陈婵娟停下脚步,回头看他,眼神疑惑地示意他:你怎么还不跟过来?

蓦地,拳头瞬间松开了。

严峻生几不可见地吐出口气,没说话,抬腿跟了上去。

明茗进到新房,是个蛮气派的瓦房,比村里其他家院子挺大,里面居然还有块小菜地,她不是很明白,外面那么多亩地不够种吗?为什么还要在家里搞菜地。

院子后头是牛棚、羊圈,味道有些冲,明茗光远远看了看,没靠近。前头是鸡圈,家里还有只放养的大白鹅,正趾高气昂地巡视领土,走到明茗面前,停下,一人一鹅对视着,明茗梗着脖子,仿佛在和它对峙。

小时候明茗在的福利院也养过一只鹅。其实在看家的本事上,有时候鹅比狗还厉害,但很不幸,明茗小时候招猫逗狗还拔想鹅屁股上的毛做毽子,最后被鹅追着跑了二里地,还是没能逃过被叨屁股的命运。

心理阴影。

她决定进屋。

陈卫国就她一个女儿,疼得很,家具准备的都是上好的。从小攒的好木头,专门找了手艺人打造的家具,一看就是用心的。两人一前一后进到卧室,床头贴着大大的喜字,红床单红褥子红被罩,相当喜庆。

短暂地思考了下,明茗无情地赶走了严峻生,“这间我住了,你自己再找一间。”

严峻生没说话,自己默默抱着被褥枕头去了隔壁。

明茗瘫在床上,情绪低落。

“我怎么感觉你比严峻生还不高兴?”系统探头探脑地问。

明茗沧桑地回答:“我已经大半天没碰手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