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了,”江若天靠在桌边,状似无意地说:“江泽兰也找你做美甲来了?”
“对啊。”
“她跟皇帝还……”
江若天没说完,但江茯苓给了她一个“我懂,大家都是八卦星人”的表情,“他俩火热着呢,昨天给她做的指甲,今天就花了,啧啧啧,真是白费我力气,我是绝对不会原谅她的……除非她让我看现场版!”
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江若天手指随意地在桌面上轻敲两下,“那她还让你给她补色吗?过两天我给你瓶新的,到时候你拿去专门给她用。”
江茯苓皱着眉斜睨她,“你怎么对她这么好?人家现在可是皇帝的宠妃,稀罕你这东西吗?”她小声嘀咕,“我也是你妹妹呢,有好东西还单独给她不给我……切!”
“白眼狼,你那指甲油谁给你弄的?你小时候的纸风筝谁给你糊的?糖包和龙须酥谁给你带的?”江若天戳了戳她脑门,又说:“好歹是咱们妹妹,就当给她和皇帝随礼了。”
江茯苓看她的眼神仿佛在说“你有病吧”,“那狗皇帝差点杀了咱们,你还给他随礼,你什么时候这么圣母了?”
“再说,虽然现在那便宜爹死了,他活着的时候好歹也是个三品大官,还能买不起一个风筝?”她声音越来越小,像是没底气还非要强词夺理,“谁稀罕你糊的纸风筝。”
“是啊,是不缺那买风筝的钱,”江若天冷笑,“可谁让家里仆人跑遍了整个京城、跑断了腿,也找不到一家愿意做无脸男风筝的呢。”
江茯苓不说话了。
江若天又补充一句:“全京城的风筝铺子看了那图案都觉得晦气,给多少钱都不做,也不知道你怎么喜欢那鬼脸。”
“不许说我偶像!无脸男超治愈的好吗!”江茯苓怒吼。
“啧。”江若天心说不知不觉又被她带偏了话题,“算了,也靠不上你,当我没说给她指甲油的事。”
她声如蚊蝇地自言自语道:“可惜了,早知道提前给她备一瓶……算了,还有别的办法,我就不信搞不死这暴君。”
江茯苓没听见,她正扭头傲娇地哼哼,对江若天再次向她妥协的结果非常满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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练武场。
明茗误打误撞开启新地图,很有新奇感。
她指着练武场中间的大台子问:“你也会在那里练功吗?”
万乾帝淡淡地说:“不,那是观赏台,都是别人上去打给朕看的。”
“那一定很壮观。”
“最多算得上尚可,爱妃若是想看,朕便择日让他们打给你看。”
明茗欢快地点头。
“不过朕更喜欢另一个环节。”万乾帝背手站立,眼中多了几丝兴味。
“什么?”明茗好奇地问。
“便是让众大臣跟朕一起打赌,最后的赢家是谁。每次都会有几个大臣输得底朝天,朕的国库总能因此充盈不少。”
明茗:“……”
“到时候爱妃和朕一起赌啊,如果实在没有赌资,爱妃可以以身抵债。”
明茗:“…………”
她岔开这个话题,友好地提出建设性意见:“其实你还可以让一群马比赛奔跑,然后让大家为自己心仪的马下注,看谁赌中了真正的马王。”
其实就是后世的赌马。
万乾帝认真思索了下,觉得似乎真的挺有意思。
“很好,看来日后又将多出一个乐趣。”
明茗左看看右看看,期待地问:“你可以射箭给我看吗?”
古装剧里的人们射箭都超帅超酷的,好想看现场版。
万乾帝也正有此意,他卯着劲想在爱妃面前展示一番他的雄性光辉。
“拿朕的弓来!”他朗声道。
万乾帝站定,拉起弓,单支箭离弦急促飞驰,正中靶心,明茗在一旁欢呼鼓掌。
又以三支箭齐射,分别稳稳飞至三只靶子的正中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