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墓碑面前伫立片刻,任清韵叹了口气转身离开。

回到舞蹈班的时候,任清韵身上已经被雨水淋得有些湿了。

“清韵,你怎么来了?今天好像没有你的排课吧。”

莲正在前台拿着签字笔对着桌面的文件写写画画,看到任清韵,先是诧异了下,随即赶紧迎上去,帮任清韵拿起手中的伞

“这么大的雨怎么穿的这么单薄,万一着凉了怎么办?你啊你,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,让我说你什么好。”

念叨了半天,发现任清韵沉默的站在原地,神情和平时不太一样,莲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,小心翼翼的看了任清韵,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“你…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

“我想离职。”

任清韵费劲地扬起一个苍白的笑容,声音不大,却很坚定。

“莲,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,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个朋友。”

“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职?”

莲手上的动作顿住了,看着任清韵坚定的神色,想说的询问和挽留的话被下意识咽回到肚子里。

她太了解任清韵了。

任清韵这副神情,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局面绝对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改变。

千言万语到了嘴边,都只化为告别和祝福。

“好,那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保重。”

莲深深的望着任清韵,泪光不知什么时候涌上的眼角。

她情不自禁的向任清韵走了两步,抬手将她拥抱住。

舞蹈室以最快的速度和任清韵完成了交接流程,剩余的工资也发放到了任清韵的银行账户上,莲站在大门处目送任清韵拿着行李箱远去,忽然觉得那抹身影好像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,却又挺得笔直。

回家的路上,任清韵浑身上下前所未有的轻快,却又觉得心里沉甸甸的,说不清是什么滋味。

路上,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。

任清韵拿起一看,来电显示上赫然显示着陆老爷子的名字

犹豫片刻,任清韵还是按下了接听键。

“任清韵,你是要走了吗?”

屏幕对面,陆老爷子苍老的声音略显虚弱,但又透露着对晚辈的心疼与爱护,开门见山。

任清韵愣了一下,不可置信。

听陆老爷子这语气,他是很早就看出来了?

通过任清韵的沉默,陆老爷子好像读出了她惊讶的心情,呵呵,笑了两声:“清韵,我可是七老八十的人了,你们年轻人什么心思,我还看不出来吗?”

好歹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些年,要是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,也太说不过去了。

之所以不插手,不过是想让年轻人自己解决。

袖手旁观不代表不惦记,更不代表看不穿。

“陆爷爷,我……”

任清韵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平心而论,陆老爷子对她很好。

如今忽然离开,她……

“没事儿。”

陆老爷子叹了口气。

“清韵呐,你是个好孩子,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,爷爷都不会多说什么的。”

“但是,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陆屿洲?你们两个本来就对对方有好感,若不是因为某些人棒打鸳鸯,说不定现在都已经让我抱上曾孙了。”

眼看着陆老爷子还想再继续往下说什么,任清韵开口打断。

“陆爷爷,我和陆屿洲之间隔阂太深,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得清楚的了,也许是有缘无分,也许是上天为我们安排了更合适的人在不远的未来等待相遇,总之,我和陆屿洲已经不可能了。”

说这话时,任清韵心脏也隐隐作痛。

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顺心顺意。

多的是事与愿违。

“他的父亲身受重伤,母亲也不知去向,我实在没有办法再继续留下来,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