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璞玉这次答应的很痛快,“我听你的话就是了,放心吧,对了,匿名邮件的事,有些线索,被破解的ip地址不在本市,在外省,我打算亲自过去一趟。”
“去多久?”
“还不确定。”
任清韵当然信任他,“好,凡事要以自己为重,千万要小心。”
“放心吧!”
可话是这么说,任清韵又怎么可能真的完全放心,舞台事故之后,她总是忍不住去想。
把任璞玉牵扯进来是对的吗?
陆钰莹是疯子,陆家人都不正常,万一任璞玉也遇到危险……
任清韵脸色白了白。
实在有些承受不了那个可能,哪怕只是在想象中,也让她心脏一阵紧缩。
隔天,任清韵刚刚起床,在佣人的帮助下洗漱完,坐上轮椅,陆庭禹和方黎就来了。
身后还跟着陆钰莹,她一脸得意。
恰好陆屿洲不在。
任清韵脸色不变,心底一沉,这是来找麻烦的。
“腿伤好些了?”
陆庭禹看了她一眼。
任清韵点头,“好多了。”
“带到禁闭室去。”
任清韵一惊,几乎是瞬间回想起那逼仄的禁闭室,让人窒息的冰冷与黑暗,极力维持镇定,“我犯什么错了?”
“你还好意思问,昨天你跟哥哥在车上做了什么?你自己心里有数!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,更何况哥哥脖子上的牙印到现在都还没有消退!”
陆钰莹咬牙切齿。
“清韵,你真是不听话。”方黎温柔的的语气中满是不赞同,“你叔叔教过你的道理,你全都抛出脑后了是不是?你和阿洲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如果不是我们家好心资助,你哪有机会认识阿洲?”
“你就算不想着报答,也不能引诱阿洲为了你自毁前程。”
任清韵冷冷地笑了,总算明白陆钰莹进来时为何笑的那样令人恶心。
“和她废什么话,带走!”
陆庭禹看都懒得看她,不听话没关系,好好管教就是了,况且,就算是为了那件事,也必须让她听话。
任清韵腿脚不便,还坐着轮椅,想要挣扎逃跑都没机会,只能被陆钰莹推着轮椅出门。
楼梯口还有两个保安。
他们直接抬起任清韵的轮椅,就往禁闭室走。
这条路太熟悉了。
任清韵不知道自己曾走过多少次,她紧紧握着轮椅把手,脑海中迅速开始思索对策。
距离禁闭室越来越近,陆钰莹和方黎一温柔一跋扈的声音紧追不舍。
“你叔叔这么做也是为你好,你自己在禁闭室里好好反省,讲清楚错在何处,以后不要再犯。”
“想不明白就一直关着吧,反正她打小就关禁闭室,对清韵姐来说,这也不过是小打小闹,不足为惧。”
陆钰莹笑得特别灿烂,她曾经夜里路过任清韵的房间,看到她房间里会点一盏昏黄的灯,还要播放柔和的音乐。
有次停电,任清韵就疯了,还差点用刀伤到她自己。
她那时起才知道,任清韵常年关禁闭时留下了后遗症。
怕黑,怕安静。
这样的环境,就算不能把她逼疯,也足够折磨她。
她有些兴奋,想要看看任清韵被关进禁闭室的惨样,迈着雀跃的步伐跟上,手臂忽然被人扯了一下。
她踉跄了下,后背重重撞在墙上。
瞬间疼的她眼前一黑。
一抬头,只看到陆屿洲的背影,他大步冲任清韵走了过去,粗暴推开两个保安,脸色冷如寒霜。
“谁让你们这么做的?”
陆庭禹沉声道,“我,你有意见?”
陆屿洲微微咬牙,“父亲,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“我如果过分,就应该永远把她控制在国外,让她回国,是我好心,可她都做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