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妻子这话,李父抿唇,没再多说什么。

任清韵安慰了二老好几分钟,等二老情绪好转后,她才找了个由头离开。

与此同时,陆家。

在婚礼现场落荒而逃的陆庭禹,没脸继续待在外面,只能狼狈的驱车回了陆家。

直到车子在家门口停下来,他的脸色都没有半点好转。

一想到在任清韵害他在众人面前抖落得他颜面扫地,害得他只能狼狈的逃离,他心中的怒火宛如被浇了油一般,越烧越旺!

陆庭禹拉开车门下了车,车门被他重重地甩上,他怒沉着一张脸走进屋,一进去他就发现老爷子正坐在客厅大班椅上,似乎在等人。

老爷子身后站了几个保镖。

陆庭禹察觉到有些气氛不对,但还是开口喊了一句:“爸您……”

“你给我闭嘴!”老爷子厉喝出声。

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,顿时吓了陆庭禹一跳。

老爷子懒得再看他一眼,直接吩咐道:“把这混账东西给我关起来!”

听到老爷子这话,陆庭禹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
“爸?!”

老爷子沉声催促:“还不动手?”

“是!”

一直候在客厅的几名保镖闻言,几人立刻上前控制住了陆庭禹。

任凭陆庭禹如何挣扎,他怎么都挣脱不开保镖们的钳制。

陆庭禹梗着脖子,一张脸涨得通红,嘴都快气歪了,“爸,您这是做什么?您是不是老糊涂了,我是您儿子,您不能这么对我!”

可不管陆庭禹如何怒吼,他最终还是被保镖们无情的扔去关了禁闭。

砰的一声

门被关上,禁闭室内瞬间一片漆黑。

“砰砰砰”陆庭禹愤怒至极的拍打着门,嘴里不停的谩骂出声:“你们这些狗东西,赶紧把我放出去!不然我出去了要你们好看!”

陆庭禹骂了很久,直到口干舌燥,还是没有人来把门打开。

禁闭室内,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

陆庭禹只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。

许久后,他贴着墙跌坐在地。

四周一片死寂,暗黑中充斥着让人压抑的窒息感。

以前他只知道,这样的环境可以磋磨人的心智,可如今才知道,不仅如此,这简直就是地狱一般可怕。

死一般的寂静,仿佛再也看不到光明和时间。

绝望,孤寂,这些才是最可怕的。

半山腰别墅,卧室。

自从放任清韵离开后,陆屿洲便如一尊入定的石像一般,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,他低垂着头,轮廓分明的俊脸隐没在阴影中,整个人都散发着阴郁冷寂的气息。
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。

陆屿洲以为是任清韵打来的,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是好兄弟宋玉真打来的电话,不是她的电话。

陆屿洲垂眸,眼底掠过一抹痛色。

“是啊,她都不要我了,又怎么会在这时候给我打电话呢。”陆屿洲喉间溢出一声沙哑至极的低喃。

此刻,她应该已经和别的男人完成了结婚仪式。

他彻底的失去她了……

手机铃声不停地响起。

几分钟后,陆屿洲伸手拿过手机摁下接听。

电话一接通,宋玉真大炮一样的朝对方轰炸过去,“屿洲你可算是接电话了,我都快被你急死了,你现在人在哪里?!”

“怎么了?”陆屿洲情绪低迷。

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。

宋玉真连忙道:“屿洲你现在快点过来婚礼现场,任清韵她并没有嫁给李星河,他们的婚礼已经取消了。”

陆屿洲死寂沉沉的眸子,瞬间涌现出一抹光彩。

“玉真你说什么?!”陆屿洲颤声开口。

他害怕刚刚听到的话只是他的幻听。

宋玉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