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屿洲一字一顿,“任清韵,被我关起来了。”

陆庭禹猛然起身,终于确定听清楚了,“你是不是疯了?私自囚禁他人是要吃牢饭的!”

“那也总好过你把她嫁给一个不知所谓的人。”

他越是平静,陆庭禹心里头就越是觉得恐惧。

疯了,全都疯了。

陆庭禹难以置信,“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?就因为喜欢那个女人?三年了,难道三年都没让你放下她?”

陆屿洲淡淡反问,“我表现的有这么不明显吗?”

他以为陆庭禹应该早就看出来了才对。

陆庭禹微微咬牙,“你一直护着她跟我作对,难道不是想要公司吗?”

“公司……”

陆屿洲抽出纸巾擦了擦嘴,慢条斯理的站了起来。

“那是什么东西,能和她比?”

陆庭禹脸色铁青,“孽障!我早就说过,不允许你和任清韵在一起,你把我的话都忘了?”

陆屿洲轻轻一笑,“父亲,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天下了。”

他说完转身离去。

陆庭禹看着他的背影,忽然惊恐的意识到一件事。

这个儿子,他控制不住了。

哪怕手中权力被夺走,他都没有如此恐惧过,那个时候他以为陆屿洲想要权利。

做的事情都是为了权利。

这样的人是有弱点的。

好拿捏。

可到现在才知道,原来这小子一直在骗他。

陆庭禹被气的脸色铁青,抬手将桌子上的碗筷扫到地上,咬牙道,“混账东西,混账!”

可他哪怕怒火中烧,也还是拿陆屿洲毫无办法。

只能寻求外援。

他找到了陆老爷子。

陆屿洲一向最尊敬这个爷爷,说不定老爷子能让他改变想法,及时回头。

结果陆老爷子听了他的描述,却不冷不热的说了句,“这不都是你造的孽吗。”

陆庭禹惊愕,“父亲,您怎么这样说呢?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孩子好,为了我们的家族好。”

前面还慷慨激昂,振振有词,说着说着就没了底气,在陆老爷子犀利的目光中。

陆庭禹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陆老爷子喝了口茶,苍老的脸上是和陆屿洲如出一辙的漠然,“这件事我管不了,你自己怎么惹的祸?怎么去解决。”

陆庭禹急了,他要是能解决,还用来找陆老爷子,“你就算不为我,也要为任清韵那丫头想想,这么一个大活人被关起来,她心里肯定害怕。”

“能有你关禁闭的时候可怕吗?”

陆庭禹嘴唇哆嗦了下,“父亲是怎么知道的?”

这件事情他瞒的很好。

除了家里那几个人,外界从来都不知道,包括父亲,因为老爷子最不提倡这种方式惩罚。

他也不允许。

“你以为我不知道就可以任性妄为,肆意胡来,陆庭禹,你真是让我太失望,年轻人要不要结婚那是他们的事情,轮不到你为了公司利益强把人捆在一起,闹到今天这个地步,你该回去反省一下了。”

陆老爷子说完直接赶人,年纪大了,一到下午就犯困,准备回房间睡个下午觉。

管家倒是有些担心。

“真的不管管少爷吗?”

那可是非法囚禁啊。

陆老爷子躺在床上闭上眼睛,“那两个孩子还有的磨,让他们两个慢慢折磨去吧。”

“可是囚禁……”

“放心吧,我了解阿洲,他这么做只是为了阻止婚礼,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清韵那丫头,况且阿洲那执拗的性子,我们要是插手,恐怕他会把那丫头带到任何人都找不到的荒岛上去。”

管家一听不禁咋舌,“少爷能干出这种事情?”

“现在都把人关起来了,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