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怎么受伤了?”
任清韵哑然,“那是因为我没有想到他居然带刀了!”
不讲武德!
陆屿洲被气笑了,一眼就看出她心里在想什么,“有谁规定坏人不可以带刀吗?人家带着防身不行吗?”
任清韵:“……”
陆屿洲还在继续,“人家就是喜欢把玩匕首,不行吗?”
任清韵:“……”
陆屿洲,“你有意见你跟他说,你看人家会不会听你的。”
任清韵:“……”
看出来了,他的怨念很大。
“我也没有这个意思……”
陆屿洲冷哼,“你多厉害,徒手和带刀的匪徒搏斗,还把人打的半死不活,够你骄傲一阵子了。”
明明听起来是夸奖的话,可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嘲讽意味极重。
任清韵后知后觉的发现两个人此时还维持着暧昧的姿势。
她戳了一下陆屿洲。
“你先起来。”
陆屿洲缓缓起身,任清韵连忙坐起来,打开车门就要下车。
啪嗒一声。
车门锁了。
她冷冷看着陆屿洲,“开门。”
陆屿洲淡淡道,“在这个地方你能打到车回去吗?”
任清韵冷声道,“我会想办法。”
“想什么办法,找别人来接你,任璞玉,还是李星河?”
任清韵心事被说中,莫名恼怒。
“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陆屿洲问,“知错没有。”
任清韵一愣,被气笑,“我有什么错?”
陆屿洲脸色冷若寒霜,“今天只伤了你的手臂,是你幸运,如果真的伤到要害,你现在就该躺在医院,而不是坐在这里和我嘴硬。”
任清韵抿唇,不以为意,“就算伤到要害,那也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陆屿洲冷冷看她一眼。
一言不发启动车子。
任清韵转头看一下窗外,事实上那句话刚一说出口就后悔了。
她已经看出来了。
他是的话好。
可偏偏用的方式和说话的语气都让她无法接受。
陆屿洲去停车时,任清韵接到了任璞玉打来的电话。
就把这事一顿吐槽。
“你说说这是什么人?好话不能好说,偏偏要用别人无法接受的方式,这样我能感谢他吗?”
出乎意料,作为她的战友,任璞玉这次居然没有帮着她说话。
“他说的对。”
任清韵难以置信,“你叛变了!”
任璞玉无奈,“我这不是叛变,我这是为你好,天大的事情能有你的安危重要吗?不过就是一份证据没了,我们可以重新再找,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,你让我怎么办?”
这番话要是换做别人来说,任清韵肯定有800个道理反驳。
偏偏这人是任璞玉。
任清韵哑口无言。
“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,我又不在你身边……我想想都觉得后怕,清韵,这次陆屿洲说得对,我能理解你想报仇的心思,但不能不顾自己的安危。”
任清韵抿了抿唇,“我知道了,以后我会注意的。”
她在别墅门口站了很久,陆屿洲回来了。
冷着脸,也不看她。
任清韵跟在他身后往别墅里走,想了想,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