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老爷子对家里的小辈一视同仁,都是不冷不热的态度,包括她这个领养来的孩子。

可就是这样的态度,在方黎和陆庭禹的对比下,倒显得还不错。

至少井水不犯河水。

摘好了桂花,任璞玉将其送到厨房,这才转身上楼,走到房间门口却忽然愣住。

她离开房门时,特地在门缝里夹了一根头发。

现在头发却不见了。

她不相信会有人无缘无故跑到这里拔刀那根头发。

要么是有人进去过。

要么是此刻房间里还有人。

任清韵犹豫片刻,想着这毕竟是在老宅,没有证据不能大喊大叫,因为她现在无法确定房间里到底有没有人。

于是,她轻轻推开了门。

房间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,落地窗前是白色双层窗帘,窗户开着,微风吹起窗帘一角。

一切看起来都那样宁静雅致。

屋子里没有其他人的痕迹,所有的布置一目了然。

任清韵走了进去,第一时间看向放在床头柜上的单肩包。

要说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别人去偷的。

那就只有单肩包里的东西。

账本。

为了以防万一,她一直都是把这账册随身携带的。

因为她原本的打算是在明天的寿宴上将一切公布与众。

屋子里静悄悄的,任清韵冲过去将单肩包打开。

里面的账册不见了。

任清韵转头就往门口冲,可是走到门口又冷静下来,他并不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,什么时候进来的,拿走账册有多久了。

现在追出去不过是无用功。

任清韵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转身,却忽然察觉到已知异常。

不对劲。

屋子里不止我一个人。

任清韵的目光落在床边的衣柜,这衣柜很大,至少藏一个人是没问题的。

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,在出去叫人和莽上去之间选择后者。

是关于账本,她不信任何人。

从门后拿起棍子,一步一步走到衣柜前。

她随手抓住门把手。

深吸一口气,猛然将门打开!

一个男人从里面滚落出来,掉在了地上。

任清韵被吓了一跳。

拿着棍子就朝男人身上打了过去!

这一下正中男人的腿。

男人顿时哀嚎一声。

任清韵冷着脸,也不管是头是屁股,拿着棍子一顿劈头盖脸的揍。

男人被打的连连惨叫。

任清韵打的累了,喘了口气的功夫,男人忽然一跃而起,手里拿着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,朝她冲了过来。

那是一把匕首。

任清韵下意识侧身躲过,但还是慢了一步,匕首擦着手臂而过,留下一道伤痕。

顿时皮开肉绽,鲜血如注。

任清韵微微咬牙,拿着手里的棍子朝男人的脑袋挥了过去!

正中男人后脑勺,男人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,匕首咣咣一声掉在地上。

任清韵捂着胳膊靠在墙上喘息。

这时,陆屿洲来了。

他看到这一幕,脸色阴沉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任清韵摇了摇头,疲惫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