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平静的站在原地。

“你不会觉得无地自容吗?”

抱着她的人没有动。

她冷冷道,“答应别人的事情也能出尔反尔,如果不是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把全部的希望放在你身上,现在我已经一败涂地。”

那一缕怒火如同春日燎原,一被点燃便不可收拾。

“我就知道你无法反抗陆庭禹,这并不丢人,对你的出尔反尔,真是太虚伪了。”

做不到就不要答应。

一开始就不给希望的话,就不会让人有失落的情绪。

她恼火自己现在的心情,一旦感到失落,就意味着,她曾对这个人抱有一丝希望。

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
黑暗中,她冷冷一笑,“好啊,你解释,我听着。”

像是被黑暗中无形的存在桎梏,他的声音沙哑艰涩。

“我给助理留下交代,舞蹈班的事情交给他来处理。”

“那他人呢?”

从头到尾,她都没有见到过这个人的出现和存在,陆庭禹的出手是那么明目张胆又正大光明。

根本没有人阻止过。

“他,被父亲拦住了。”陆屿洲其实也很懊恼,他忘记了,助理终归只是一个助理。

在陆庭禹和他之间,助理很难做也很难抉择。

他不在,陆庭禹就能直接掌控助理的去留。

他不敢反抗。

“所以你是想说,这一切都是你助理的错。”

任清韵语气淡淡。

陆屿洲哑声道,“不是这个意思,虽然这样听起来更像是我在推卸责任……”

“你的助理难道没有给你打电话?”

要说助理在被陆庭禹压制后,就真的放弃了陆屿洲的交代,甚至都没有和他打电话商量一下。

她不相信。

陆屿洲这次沉默的更久,“他给我打电话了,但是我没接到。”

“这次又是什么原因,让我猜,是手机坏了,还是丢了?”

轻飘飘的言语中充斥着浓烈的不信任。

陆屿洲一时哑然。

这会儿说什么听起来都像狡辩。

任清韵冷冷一笑,“既然知道我不打算相信你,就不要再浪费口舌。”

纤细的腰身在他的臂弯里轻松的转了一个圈。

她面对着他,眼睛勉强能从昏暗之中捕捉到对方的面容,视线受阻,感知就更加敏锐。

彼此的呼吸近在咫尺。

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。

任清韵的双手撑在他的胸膛,坚定又不容置疑的将他推开。

他的手离开了柔软的腰身。

“陆屿洲,我不相信你。”

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。

然后转身离开,将他一个人留在黑暗之中。

而他,连追上去的勇气都没有。

夜色深沉。

高级会所的包厢内,人声鼎沸,热闹的堪比菜市场,男人女人们相拥着喝酒。

气氛达到了顶峰。

唯有一个角落,坐着一个人,安静的周围的环境近乎真空,旁人也不敢过去靠近。

宋玉真拿着酒杯坐到他身旁,“你现在是在干嘛?借酒浇愁吗?”

陆屿洲一口饮尽杯中的酒,压根不理会他。

宋玉真叹气。

“你为什么心情不好,跟我说说,也许兄弟我能帮你解决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