忐忑的等了许久,却没等到回答,他低头一看。

她睡着了。

……

天亮了。

任清韵窝在柔软的被子里,睁开眼睛时还有些懵,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顿时精神了。

一咕噜从床上坐起来。

卧室门被推开。

陆屿洲手里端着一碗粥,还有一碟小咸菜,以及两个包子。

全都放在托盘上。

他走过来,“去洗漱,吃饭。”

任清韵下意识低头看了下自己,很好,衣服整齐。

她松了半口气,因为发现自己记不住昨天的事情了。

“昨天……”

“想不起来了?”他问。

任清韵观察他的表情,却实在很难从这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什么,心里有些惴惴不安。

“我好像喝了很多酒……”

何止很多。

她现在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,尤其是经过一个晚上的发酵,这个味道已经到了很难闻的地步。

“我先去洗个澡……”

她实在有点受不了了。

陆屿洲耐心等待,片刻后,她洗了个战斗澡就出来了,头发还是湿的,但身上的味道焕然一新。

陆屿洲敲了敲桌子,“过来吃饭。”

他要是不说还好,这一说,任清韵就觉得自己肚子有些饿了,只是有些事情搞不清楚,这饭是吃不下去的。

“昨天……”

宿醉之后浑身都痛,她实在无法分辨有没有发生什么,脑子里的记忆混乱又复杂。

有许许多多片段在交织。

她根本分辨不出什么是什么,最后断片在两人上了车子。

陆屿洲略微松了松领带,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,双腿交叠,姿态优雅,“你知道又能怎样?难道你打算对我负责吗?”

“负责?”

都用上这两个字,可见昨天晚上的情况一定非比寻常。

任清韵咬了咬唇,心烦意乱,“我记得你以前酒量不太好。”

他能喝酒,但是喝了就醉。

而且醉了之后也不会做什么,就坐在那里发呆。

是一个醉了之后很好摆弄的人。

“人都是会变化的。”陆屿洲慢悠悠的说,“你的酒量倒是比以前更差了。”

“你是不是作弊了?”任清韵实在是想不通,一个酒量这么差的人,怎么会忽然酒量变好了?

还能把她给喝倒!

要是早知道他酒量这么好,她昨天说什么也不会用那种方法,要拖住他的办法不是没有。

喝酒本是最简单的。

现在却变成了最困难的。

“可能,是习惯了吧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

任清韵听不懂。

他不是酗酒的人,再过多少年也不可能习惯酒精。

陆屿洲揉了揉额头,低低一笑,“听不明白就算了,也不重要,可能是你,要对我负责吗?”

任清韵觉得喉咙有些干渴,端起桌子上的豆浆喝了一口,“所以,我们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?”

她的内心无比紧张。

陆屿洲嗯了一声,故意拉长声调,眼看着任清韵等的焦急不已,浑身上下如同长了钉子,坐立难安。

他这才开口。

“你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