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浅……没有哥哥了。”

说完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来。

可能一直以来压抑的太久,华深的死如同是一把斧头,破开了我所有的情绪,我双手捂住眼睛,就这样蹲在门口放声大哭。

这一刻,什么都和我无关了。

我哭我一直以来委屈却不能提,

我哭华深死了我却还只能想着逼华相去辞官认罪,

我哭我自己永远都是孤身一人,身不由己。

唯一一个对我好的华深,我却因为对他的偏见,处处视他不见。????我口口声声斥责牧遥利用仲夜阑的爱才肆意行事,我又何尝不是?永远都是把自己最坏的一面露在对自己最好的人面前。

哭到脑仁疼的时,一个人将我拥入怀中,暖暖的体温传递到我身上,他说:“没事,你还有我,我永远不会离开。”

千芷也扑到我的后背,抱着我沙哑着声音开口:“奴婢也会永远陪在……小姐身边的。”

我们三个人,如同脚下生了根的石墩,在院门口呆了许久。

第 39 章

仿佛是没了电的机器,我躲在屋子里一天一夜闭门不出,不过也没人会来烦我,隐约听到外面声音嘈杂,我起身坐起:“外面是什么声响?”

“回王妃,今天是……华少爷的出殡之日。”千芷小心翼翼的回答。

“嗯。”我低头不语,又躺了回去。

“王妃可要起来梳洗束发?”千芷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句。

我背过身去,说道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
身后传来千芷离开的脚步声,我头枕着靠枕,眼眶如同被撒了一把盐,干涩的生疼,我闭上了眼睛,仿佛这样就能逃避。

明明一夜未眠,到现在却还是无半点睡意,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进来,我未动开口:“我不去前面殡礼了,不用再来催我。”

脚步声停了,也没有响声,我也就没去在意。

过了半晌才听到一道声音响起:“已经巳时末了,你怎么还不起?你兄长的葬礼你总归还是要出席的,不然旁人会如何说你呢?”

仲夜阑?

我睁开眼,转身坐起,果然是他。

他和我对上眼神,明显一愣,带着些许迟疑:“你哭了?”

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我没有回话,皱眉问道。

我的语气并没有惹怒他,他在我床边坐下,才说道:“今日……我也是受邀而来。”

华深的葬礼自是会邀请许多人。

“谁让你进我房里的?”我没有半点好脸色,现在我头发散着,只着里衣,这院里的仆人都死了不成吗?

“阿浅,我是你夫君,这府里的人自然不会拦我。”仲夜阑仍是好声好气的说道。

是看我可怜,或是对我心里有愧才这般和颜悦色吗?把我当什么了?

我翻身下床,向外走去:“千芷!”

千芷还没走进来,仲夜阑就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臂:“阿浅,我知道你此时心里不好受,要出去你先束发穿好衣服。”

我回头看着他,目露讽刺: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“阿浅。”仲夜阑叹了口气,看着我说,“我来接你回去。”

“回去?回哪?晋王府?”我看着他冷笑,“回去继续看你和牧遥郎情妾意,然后我自己躲在院子里装作不知?”

“阿浅……”仲夜阑声音带上几分无奈。

千芷和华戎舟都应声走了进来,看到我们后一愣,他们呆在门口,千芷似是想退出来,见华戎舟一动不动,她进也不是出也不是。

仲夜阑看到华容舟皱了皱眉头,还未开口就被我狠狠的挣开了他的手。

我看向千芷开口:“这几日宫里太忙倒是忘了,千芷你明日派人去宫里催上一催,就说……”

我回头迎上仲夜阑的目光才开口:“这和离的圣旨为何迟了这么久?”

仲夜阑目光一缩,终于也被我激的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