浆洗之类的活计。

见她半晌不吭声,如意从抽屉里找出一个册子扔给她:“看得懂吗?”

大家闺秀,自是要学算账管家的本事的,这本账册虽然出入目类极多,但贺汀兰还是点头:“看得懂。”

“甚好。”她抚掌,“我名下铺子多,一大部分都还用着柳家的管事,他们虽然与我有旧主之情,但到底是吃柳府饭的,一直让人两头跑不太妥当。你若愿意,我便将那糖水铺子和米粮庄交给你,月钱按盈利的一成算。”

糖水铺子的一成利本就丰厚,更莫说还有那米粮庄。

贺汀兰几乎是本能地就开口:“外头管事掌铺子月钱多是三五两,再劳累些的也不过十一二两,你倒是大方,一给就给一成,你可知那一成是多少银子!”

还以为她变了,不曾想给人银钱还是这么不管不顾的。

瞧着这人陡然放松下来,如意眼里带笑:“若不是你,这些铺子早落去宁远侯府了,我与你一成不算多。况且你心地善良,教养极好,自不像别的掌柜那样揩油蹭膏的,也值这个月钱。”

被她夸奖了,贺汀兰有些不自在,梗着脖子道:“谁心地善良,你是忘了我从前怎么骂你的了。”

“骂得都对,所以现在将我骂醒了。”她轻轻拍手。

有些哭笑不得,贺汀兰垂眼,手指轻轻抠着衣袖,还是有些无所适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