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掰了。”

赵燕宁生得眉清目秀,风度翩翩,可惜就长了张嘴,直把周亭川骂得腰都直不起来。

周亭川苦兮兮地道:“我也是怕你出事……”

“出事?咱们刑部司不就早就出事了吗?一年三次挂白幡,香火比太庙还鼎盛呢。”

“……”

听见脚步声,周亭川连忙回头,哀哀地喊:“大人救我。”

一看沈岐远在这儿,赵燕宁气势小了些,却还是不饶人:“大人救得了你什么,跟他五载也只换得来一句‘皇命难违’罢了,少不得还要怪你不顾全大局。”

“你来得正好。”像是习惯了他这张嘴,沈岐远丝毫不受影响,只道,“楼上有个病人,你若有空,不妨去瞧瞧。”

看他开了口,还以为要解释解释今日为何拦他,不曾想开口就是要他给人看病?

赵燕宁气得笑了:“你休想。”

“燕宁。”他道,“你冷静些。”

“冷静冷静,你沈岐远一辈子都在让人冷静。”赵燕宁拍案而起,“你当谁都同你一样出生贵胄之家无忧无虑?这世上众生各有各的苦,你凭什么总是高高在上地指责别人不够冷静?”

“我已经看明白了,大乾盛世,杀人吃人的逍遥法外,奉公守法的不得好死。我今日还偏就要提刀杀穿那太师府,一命换百命,老子赚大了!”

他最后几个字是咆哮出来的,脖子涨红,眼里都起了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