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,当即吓得腿软跌进泥里,肩上的棺材跟着翻倒下来,砸折了一个奴才的腿。他大声哀嚎起来,其余几个奴才怕得扔了棺材就跑。

拂满让人停了车,跳下来快步走过去。

“有鬼,有鬼啊!”那腿折了的奴才面无人色地指着棺材,挣扎着不让她扶。

拂满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,棺盖摔开了,里头掉出半个人,是个衣着华贵的姑娘,面如纸色,胸口横插一把长刀,已是一动不动。

她转过头来与家奴比划:那是个死人,不是鬼。

“啊啊啊”瞳孔猛地缩紧,那家奴不知看见了什么,连摔折了的腿都顾不上了,另半条腿撑着,连蹦带爬地就跑。

与此同时,她雇来的车夫也惊叫一声,驾车疾驰。

糟糕,她的行李!

拂满起身想追,但跑了几步发现自己压根不可能追得上。

她皱眉回头。

朦胧雨雾之中,那具尸体倚在道旁柳树下,衣裙盛开如海棠。她裙下的血水被雨化开,蜿蜒着向四周衍生,看着像老树的根蔓,又像一个诡异的阵法。

这场面倒也还好如果她没有睁开眼的话。

天边乍起一道白光,这具已经凉透了的尸体坐起了身,扭了扭自己有些僵硬的脖子,慵懒的长眼朝她看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