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通的。她想不通的是,为什么要两清?

既然想两清,又何必召她来人间?还是说他在那一瞬间后悔了,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接受一个妖怪?

那先前那些个深情又算个什么?

他但凡虚情假意一些,她也不至于被打动,结果怎么的,她将他放心上了,他却腻味了?

怒意后知后觉地攥住她的心脏,她恼声问出了口:“凭什么呢。”

话一出口,梦境消散,四肢也恢复了知觉。

如意睁眼,看见头顶苏绣的挂帐在月色里微微泛光。

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,照得临安七十二坊的铺路石莹莹如玉,小院里的柳树也拔出了些新枝,柔软的枝条从院墙往外舒展,嘤咛地挤出一点新绿。

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自南边响起,撞开了刚伸出来的新绿。来人在沈府东门下马,急匆匆地就往里走。

“沈大人?”宋枕山沉声唤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