蒸晚霞,她穿着一身修神青纱袍,站在九百九十九阶石梯的最底下。

仰头看上去,他正好站在台阶的至高处,锦带墨发,宽袖窄腰,清澈的黑眸里有好奇,也带了一种莫名的悲悯。

是了,她记忆里那个一直模糊不清的旧人,就该是这副模样。

可她怎么就不记得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