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抹烛光。

“姑娘,姑娘。”他追得直喘气,“朝天门那附近有巡逻的守卫,我知道他们换岗的时辰。”

如意举着烛台走得优雅:“那甚好。”

“你这般帮我,可要什么回报?”他目光闪烁着问。

如意侧头,长眼慵懒:“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云大人,我只是一时兴起,你出去之后做什么都与我再无关系。”

在云程的认知里,人都有图谋,她花这么大力气来救他,不可能只为一个真相。

他摇头:“沈岐远为了使我放松警惕,套出我的话,都故意卖一个把柄给我。你作为他的把柄,如何能只是一时兴起。”

“哦?”如意轻笑,“他怎么套话的?”

说起这个云程都来气,沈岐远作为一个宗正,与商贾女牵扯不清,虽不算德行有亏,但说出去怎么也不好听,故而他以一副偏私自己的态度与他聊张氏一案时,自己完全没有防备。

反正有把柄在手,他若害自己,他的名声也会受损嘛。

所以他就老实地告诉沈岐远,张氏不是他杀的,是张氏长期窃取临安巡防和兵部的机密,以家书的形式传去徽州,被他偶然发现。两人吵了一架之后,张氏突然自尽。

沈岐远问:“那些信件你放在了何处?”

他诚实地答:“书斋暗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