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夷欢哭道:“......我不知道啊,你说怎么补偿?”

卫昭低笑,凝视着她的眼睛:“......你嫁我如何?”

有了你的牵挂,我大概更不容易死。

“你,你说什么?” 江夷欢怔然抬头,“你,你要...你要”

“我娶你,你愿意吗?不愿意也没关系,我强娶。”

江夷欢霍然站起来,凳子都被她带倒。

“......我,我愿意,我愿意啊!我初次见你,就想耍赖嫁给你!我,我还没发力呢。”

卫昭笑了,“你已经很发力了,呆子。”

见江夷欢眼睛发红,他忍着伤口的痛,“过来,亲一下。”

江夷欢在他额间落下温软一吻。

“......真好,我的伤口不疼了,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情。”

江夷欢吸吸鼻子,想了一会儿道:“......我五岁时,家中田地被强占,我与哥哥无力反抗,只能砍竹子卖,可一天下来,也卖不了几个铜板,哥哥只能卖身。抱歉...我一时找不到快乐的事情与你说。”

卫昭眼眶辛辣,她那么小,受欺负时得哭成什么样子?

只盼江千里能多些卖身钱。

.......

江夷欢说了一会儿,趴在榻边睡去,卫昭示意朱弦把她抱回主寝。

东方破晓时分,早起出城的百姓被吓了一大跳。

城门上悬挂着一排排尸体,码得密密麻麻,颇为骇人。

“天呐,怎么回事?”

守门人道:“昨夜有刺客刺杀卫少傅,卫少傅把他们全杀了,挂了起来,我们也不敢阻止。”

“这么多刺客,卫少傅死了没有?”

“他要是死了,挂在这里的就不知道是谁了。”

“他的命可真大啊,这次他今年第几次遇刺?”

人群中有位不起眼的灰衣男子,震惊的看着被排起来的同伴,抹一把眼泪。

趁人不注意,回到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上,对车内锦袍男子汇报消息。

“主公,属下打探过,我们的人全被杀了!尸体被卫昭吊在城墙上,排得满满当当,就像咱们冬季做的腊肠!”

听了他的话,锦袍男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:“卫昭!我日你先人板板!是你害死了他们!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们,你个龟儿子!”

灰衣男子暗道:这,这也不能怪卫昭吧?你要杀他,还不兴他反杀?

主公要真心疼属下,就别让他们干送死的活儿啊!

......

晨光大盛,卫昭伤口还在作疼,他费力撑起身。

院中传来恒氏与卫老夫人的声音。

昨夜她们睡得早,晨间才知卫昭遇刺之事。

恒氏见儿子伤成这般,不由红了眼圈。

“熹光啊,夷欢年纪还小,她不会照顾你,我派几个婢女给你使唤。”

卫老夫人也趁机道:“你父亲快回来了,让她来我院中,我教她礼数。”

卫昭道:“不必,她什么都懂,不必学你们那套有的没的。”

卫芷兰忍不住了,“哥哥,我听下人说,你是外出接她回府才遇刺的,你有没有想过,是她事先串通了刺客,故意害你,她与她哥哥感情好,定是想为她哥哥报仇。”

“卫芷兰,你别妄加揣测她。她最喜欢的人是我,不是她哥哥,这点我最清楚。”

卫老夫人着恼:“你父亲不会留江夷欢长住卫家,她身份尴尬。”

“祖母让夷欢求我办事时,怎么不嫌她身份尴尬?那我告诉你们,我要娶她,这下不尴尬了吧?”

卫老夫人惊怒:“你养着她也就罢了,还真动了嫁娶的念头?你父亲和族老,他们都不同意!”

卫昭冷笑,他自己的婚事,自己还不能做主?

恒氏柔声劝道:“母亲知道你喜欢她,你可以把她留在身边,但婚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