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二人一合计,那可是神武将军,太子少傅,是他们八辈子都攀不上的,便使钱打听,才找到在药铺的江夷欢。

许氏也不嫌江夷欢态度冷淡,没话找话:“夷欢啊,你身上的料子真漂亮,叫啥名?”

卫芷如朝他们翻个白眼。

“这叫流光锦,是江南贡品,今年共得十匹,陛下赏了我哥哥六匹,我哥哥全给了夷欢。”

许氏一听,暗道来对了,“夷欢啊,卫少傅有多大年纪?我听说他”

卫芷如不耐烦了,“你们差不多得了,夷欢还有事情呢。”

许氏忙道:“我们不敢打扰夷欢,马上就走。”

从怀里取出银票,“夷欢,咱们多年没见,我们做生意赚得不少,这些给你零花。”

江夷欢接过数了数,有八百两之多,够普通人家花大辈子的。

她倾刻换了态度,眉目都柔和不少,“舅舅舅母,你们做何生意?”

许氏笑道:“我们做山珍海货,在京中有十几家铺子,也置了宅子,就在绿柳巷,空了你就来,咱们多走动。”

江夷欢将银票揣进怀里,“好的,舅母,我会去找你们。”

示意伙计送客。

卫芷如哼哼道:“夷欢,他们狗眼看人低,你还理他们?”

“理啊,干嘛不理?”

江夷欢对别人的道德要求不高,只要不害她就行,何况许氏夫妻还给她送钱?

当年她与哥哥是真的穷,舅舅家不借粮食给他们,也没有大错。

轰隆隆一声响,雨点啪啦砸下。

东宅,梁剑在向卫昭汇报孙峻臣之事。

“属下无能,让他给逃了,请将军责罚。”

“是我小瞧他了,孙峻臣会易容,又会缩骨功,此事不能怪你。”

“接下来要怎么做?”

“章德太子在江州极有声望,孙峻臣应该会去那里,派人去江州,就说章德太子遗孤在我手中。”

“......将军这是何意?” 梁剑不解。

“孙峻臣最大的心愿,就是护好那位遗孤,他不会将人时刻带在身边。我们虚晃一枪,先乱他心神,再顺藤摸瓜。”

梁剑明白了。

比如说你有个藏起来的宝贝,突然有一天,别人说这宝贝在他手里。

你肯定会去藏宝处翻找,确认宝贝是否还在,如此一来,藏宝地不就暴露了?

雨势不见小,天渐渐暗下来。

江夷欢最近都在卫老夫人院中用饭,今日也不例外。

卫老夫人故态复萌,又让儿媳们站着侍奉她用饭。

江夷欢小口啃着冰镇酥山:“芷如啊,你将来得多生女儿,少生儿子。”

“为什么?生儿子不好吗?” 卫芷如诧异。

卫老夫人也皱眉:“得多生儿子,才是正理。”

“在我们吴州,有户人家生了七个儿子,有七个儿媳。但婆婆不待见儿媳,天天给她们立规矩。”

“这不是应当吗?” 老夫人不满。

“这个婆婆格外过份,几个儿媳不堪折磨,便买了包耗子药,把全家毒死了。最惨的就是婆婆,儿媳们把她的身体扔进锅里煮,腿锯下来当柴烧。”

卫老夫人的手有些端不稳,“......当真?”

“嗯,这案子闹得很大,交由大理寺复审。前几日我去大理寺,乔少卿还同我聊,说我们吴州妇人刚烈。”

她喝口汤,又道:“老夫人别担心,你虽然有五个儿媳,但她们任劳任怨,对你服帖顺从,她们应该没藏耗子药。”

卫老夫人:“......咳,是啊。”

几位儿媳强忍笑意。

吃饱喝足后,江夷欢拍拍圆滚滚的肚子,喝着香茶,谈论各桩儿媳杀婆案,各种手法,层出不穷。

虽是夏天,卫老夫人身上却一阵阵发寒,“......夷欢啊,这会儿雨小了,你该回去找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