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帛色与雾青色的衣袍交叠,清凉的竹屋不再清凉,温度逐渐攀升。

卫昭在大通铺受的气全部消失,一点点亲吻怀里的姑娘。

......

直到中午时,两人还没出来,也没人敢去打扰他们。

江千里暗骂畜牲。

孙峻臣揉揉鼻子,年轻夫妻嘛,也能理解。

东海王则为他们即兴作诗,他从来不肯承认自己诗文不行,是世人不懂欣赏。

最体贴的还是舅公舅婆,舅公斥两百文巨款,给卫昭买了几个新鲜的大腰子,以形补形。

连续数日,卫昭身体力行的让江夷欢知道,他一点都不虚。

江夷欢事后睡得香甜,此事可比连续杀人都死。

卫昭想让她好好休息,强行宣布这座竹楼为他们专属,没事别来打扰他们。

舅婆有重要的事情,所以她来打扰,“卫将军,我给你了炖腰花汤,可补呢,快趁热喝了吧。”

卫昭嘴角微抽,“...多谢舅婆美意,可我不喜欢腰花汤。”

舅婆:“那你喜欢爆炒腰花?还是卤腰花?”

卫昭:“......”

跟同舅婆进来的江千里也道,“吃吧吃吧,别死要面子别受罪,省得我妹妹嫌弃你。”

卫昭哪会示弱,他道:“扶光才不会嫌弃我,倒是你,当年卖身时贫穷,肯定吃不起腰花,今日补也不算迟。男人别死要面子别受罪,省得你将来的夫人嫌弃你。”

江千里:“......”

卫昭单凭抹了毒的嘴,也够他刺杀他好几次了!

眼看他们又要动手,舅婆忙把江千里拉出去,这两人就跟斗鸡眼一样。

天子驾临吴州,当地长官前来拜见,此人就是江夷欢一手提拔的流民,蒋书生。

江夷欢在正厅召见他。

“蒋爱卿,你这几年将吴州治理得不错。”

蒋书生谦虚道:“陛下连续三年免除税赋,扶持农事,整肃官场,百姓都感念陛下之恩德。微臣也多亏陛下提拔,才得有今日。”

江夷欢笑了笑,“你跟朕说说吴州民生,可还有人吃绝户?”

“眼下就有一桩,桐乡有富户早亡,留下妻子张寡妇与三位女儿,族人欲侵占其家产。张寡妇便给长女招成年男丁为婿,可那男人与张氏长女成婚当日,饮醉酒调戏两位小姨子,张氏长女欲与其和离,但其母张寡妇不允。”

“哦,张寡妇为何不允?”

“她担心大女儿与那男人和离后,族人会借机侵吞她们家产。”

“朕不是允立女户吗?让她们前往官府申领就是。”

“陛下是准允,但她们不敢啊。”

江夷欢沉吟,此前都是男子为户主,鲜少有女子,也不怪张寡妇害怕。

“作为父母官,此案你预备怎么判?”

蒋书生道:“下官来之前,已写下判决书,让他们和离,并将那男子逐出吴州,以正良俗。”

江夷欢赞赏道:“你判决的不错,但张寡妇她们也得安抚,让朕来吧。”

她让蒋书生取来户籍文书,亲手把张家大女儿的姓名写上,让其正式成为户主。

“朕亲自为她开女户,倒要看看,有谁还敢打她们家产的主意。”

蒋书生喜道:“无人再敢!下官这就着人送户籍文书给张家母女。”

他临走前,不忘顺口关怀一下最高上司。

“下官希望陛下保重龙体,陛下好,下官与百姓才能得好。”

江夷欢怔住,难道自己这几日过于放纵,被蒋书生瞧出来了,他在委婉提醒她?

不自信的问东海王妃。

东海王妃仔仔细细打量她,半天后笑道:“陛下如花绽放,气色极好。”

江夷欢略略放心,但蒋书生提醒得也对,她得爱惜自己,卫昭能虚,但她不能,她无法接受自己成为肾虚的帝王。

想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