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恨恨道:“你想听什么?让朕承认自己错了?你父亲从小过目不忘,出口成章,少年时骑射精绝,风姿夺人。青年时他征东夷平西南,救江州于水火,百姓把他当神!活在这种人的阴影下,朕岂能不恨?”
他嗓子痒得厉害,差点岔气,太子忙道:“父皇别说了,你休息会儿。”
皇帝呼哧几声,“朕知大限将至,让朕把话说完。”
“先皇疼爱他,处处维护他,养得他良善纯粹,纯粹得让朕生恨。”
江夷欢嗓子堵住,眼泪涌出来,“可他还是死了,是你...是你策划巫蛊之案,生生逼死他。”
皇帝呆了呆,“...也不能全怪朕吧?朕就是起了个头,但没想到先皇如此狠毒,本以为他最多废去你父亲太子之位,哪知他血洗东宫?”
顿了顿又道:“这其中肯定有崔相的手笔!不然先皇哪至于对亲儿子用兵?你父亲死后,最大的获益者是谁?除了朕,就是卫家与崔家!他们必然有参与!”
章德太子死后,他削弱世族的举措随之消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