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昭莫名其妙:“我从不吃补品。不是给你们了吗?”
“我的娘呐,幸亏将军没吃,不然就完了!那些补品里,有一味被换成相似之药,与另一味药相克,服用后五脏受损,只能等死!”
因卫昭行事张狂,许多人想杀他,以江千里为甚,害卫昭的手段层出不穷。
出于这点,卫昭对入口的东西十分谨慎,同时也要求属下们谨慎。
所以他们才能逃过一劫。
卫昭怔住,母亲不会害他,要么是疏忽,要么就是被谁动了手脚。
陵州城很大,每天进进出出的人多,怕是混进了细作。
吩咐玄一,散布他重病的消息,“知道怎么做吗?”
玄一明白,散播的目的,就是让细作务必相信卫昭病重。
京中。
皇帝激动难耐,卫昭居然要死了?
有他的亲笔信为证,派去的细作也说,最近卫昭屋中军医频繁进出,透着古怪。
他们便重金贿赂,才打探到卫昭心脏严重受损,已然撑不了几日。
虽然卫昭努力瞒下此事,可惜没用,他手下将领都在做打算,欲瓜分陵州,其中有位姓曹的参将,已将自己的妻儿老小送出城。
而卫昭心腹中的心腹,则偷偷躲在城墙根哭,眼肿得跟核桃似的。
皇帝兴奋的直转圈,“速去告诉卫大人此事,让他别在寺庙清修了!”
卫昭父亲知晓此事后,惊骇万分,赶紧从寺庙里奔回家。
将儿子的信看了又信,问恒氏,一迭声道:“怎会如此?他身体不是很好吗?”
恒氏抽泣不止,“夫君忘了吗?熹光小时候被人欺负,落有病根,大夫说,若忧思过虑,便会复发。”
卫父只觉得耳边嗡嗡鸣叫。
卫昭是他最疼爱的儿子,虽然他有谋逆之心,但还没未付诸行动,他依旧疼他。
浑浑噩噩间,皇帝召见他。
“卫爱卿,你看这事弄的,卫少傅病重不起,陵州不能无主,朕欲派江千里前去接管,你意下如何?”
卫父额汗直流:“陛下圣明,理应如此。”
皇帝拿出长长一卷诏书,上面写满卫昭的罪状,“爱卿瞧瞧,这桩桩件件的!”
卫父战战兢兢,“陛下是想”
“朕忍他很久了!但看在卫爱卿对朕忠诚的份上,朕可以不追究卫家。”
卫父镇定道:“.....多谢陛下宽宥。”
“爱卿啊,令郎将他重病之事瞒下来,很多人不信他已死,为免节外生枝,你在京城宣布他已死,杜绝后患。”
卫父猛然抬起头,神色怆然,陛下这是在与他谈条件吗?
不由想起,当初自家弟弟问他,若卫昭日后连累到家族,他会不会舍弃他?
......
天气渐冷,穷苦的盘州迎来平原王。
忠厚老实的新县令跪下直哭,对江夷欢感激不尽。
“殿下来得真及时,这帮刁民差点把下官吊起来呢,下官一文钱都没贪啊,还贴了不少呢。”
上次的县令跑了,朝廷派他来盘州,他刚上任,俸禄还没拿过呢,又遇重灾,苦死他了。
江夷欢安抚他几句,赶紧将物资分发下去,教育百姓,不要动不动就绑县令。
几日后,萧一等人到了盘州,两拨人悄然会面。
萧一此次不仅带有兵器,还有大量的井盐。
“殿下,我们一路宣称这些是给皇帝的,加上乔少卿的亲笔信,行路顺畅。”
他眼睛发亮,“孙大人已助曲姑娘掌西南兵权,但乔少卿给陛下的消息相反,他说陛下虽不喜他,但信他。还是殿下聪明,早早将他收为己用。”
江夷欢笑道:“乔少卿大青天也!来日我必封他为大理寺卿。走,我们去陵州!”
这么多兵器与井盐,若运到京城,肯定会惊动皇帝,得运至陵州待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