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易昀道:“宫中在传,卫少傅因嫉妒将我推下水,陛下巴不得我多接近公主,气死卫少傅呢。”
江夷欢心疼道:“卫昭何错之有?他就是太爱我了。”
简玉宁轻咳,“事情办成了,陛下答应向卫家借天圣遗音,祭天之舞我们也根据公主的要求,做了些调整。”
他们改动几个动作,且跳舞时,要戴上青铜面具。
江夷欢捧脸笑:“我就是说,天圣遗音迟早是我的,卫伯父何苦呢?”
另一边,卫父得知祭天大典上要用天圣遗音,也不多想。
他回到私库,找出天圣遗音,藏了数百年的名琴,沉淀着岁月痕迹,琴身犹如一汪幽泉,暗夜流光。
想起傻儿子向他索要天圣遗音的样子,不由笑了,可不能让他抢去。
抱回书房,细细擦拭,上次弹奏此琴的人,还是章德太子呢。
意外发现,琴身处竟透一角物件,小心抽出来看,里面是一小卷泛黄的宣纸。
字迹龙飞凤舞,言辞间,是一个男人沉重的,无法言说的苦闷。
半天后,他扶额站起来,这怎么可能?
不是说章德太子端雅无双,是天上皎皎明月,他还会遇到这种事情?
若这真是他的亲笔信,此事也太骇人听闻了!
当年章德太子自尽,会不会与此有关?
心肝儿俱颤,扶着案几,才没有倒下。
这等能动摇王朝根基的惊天秘闻,他是守,还是不守?
第96章 你对章德太子,可有愧疚?
最近简玉宁每日都来江宅,以授琴艺为名,教江夷欢《天问》。
江夷欢剑舞得杀气腾腾,院中树叶都被剑气所震,飘落满地。
简玉宁双眼直放光,自家公主好厉害啊!
“姑娘收一点,《天问》是表达对神明的敬明,不是弑神。”
江夷欢抹了抹汗,“是吗?我有点刹不住呢。”
简玉宁不禁感慨,公主聪慧无双,力气也大,箭术更是惊人,真真继承了她父亲的优点。
朱弦穿五彩锦衣过来,笑道:“姑娘,你的信。”
江夷欢拆开看,是曲灵珠的。
信上说,她开采的井盐正运往京城,虽然数量没她父亲的多,但也够江夷欢卖一阵了。
江夷欢收起信,打发朱弦去厨房端汤,问简玉宁:“简家可有炼制铁盐方面的人才?”
简玉宁正色道:“姑娘当问我,什么样的人才是简家没有的。若姑娘需要,我可回老家,替姑娘招集。”
“好。眼下还有件事,西南王与陛下开采的盐正运往京中,咱们劫下来吧。”
她神态轻松平静,像是说咱们一会儿喝杯茶吧。
简玉宁失声道:“......姑娘!”
江夷欢解释:“陛下与西南王,个个比我有钱,我仇富,我需要钱,很多很多的钱!”
简玉宁捂住胸口,心肝儿都在颤,跟着公主的日子,实在刺激啊。
东宅。
卫昭处理完军务,头脑有些晕沉。
玄一道:“将军,孙峻臣已离开江州,但他太狡猾,我们的人半道上跟丢了。”
卫昭沉吟道:“看来他手上真有太子遗孤,应当就是真正的平原公主。”
“不一定是公主吧?章德太子还有两个儿子呢。”
“若是皇子,依他的性情,早就将人弄到江州, 开半壁江山了。”
卫昭猛咳几声,胸口有些闷疼。
玄一慌道:“将军你怎么了?”
“无事,陈年旧疾而已。军饷已经筹齐,尽快送去陵州信州。”
“是,属下马上办。”
玄一走出去,迎面碰上江夷欢与朱弦。
他喜道:“姑娘来了?将军最近忙死了,既要处理政务,还要筹集军饷。”
朱弦不解:“筹集军饷?咱们将军何时缺过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