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些我都明白,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!太子是我的夫君!”
“自她有孕,陛下厚赏她和她的家人,还免了她的请安礼。而我天天喝草药,喝到呕吐厌食,就连做梦,都是梦到她取代了我的位置,成了太子妃,我快撑不下去了!方你也看到了,她得空就来耀武扬威!”
她最怕苏良娣有朝一日,取代她的位置,让她沦为真正的深宫怨妇。
江夷欢趴在她耳边,“...据我观察,她没这命。”
太子妃一喜:“当真?你会看相?”
江夷欢笑道:“嗯,不能更真。”
太子妃骂得痛快,又得了有效安慰,重新梳妆,请太子过来。
太子大喜,不过一个时辰,江夷欢就将他的太子妃哄好了?
送走江夷欢,他抱住太子妃:“不愧是拿下卫少傅的姑娘,真厉害。”
他的烦恼解决了,皇帝却在头疼。
乔少卿将崔家族人缚走,崔相恼得不行。
而楚州天灾人祸,多地闹盐荒,他还指着他们办事,务必得给他们调停。
召来崔相与乔少卿,赵至洁。
让太监宣传旨意:擢升乔少卿为大理寺卿,赵至洁为大理寺少卿,三日后吏部下达任命书。
赵至洁头嗡嗡响,他没听错吧?
虽然他眼馋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已久,但也清楚,文官不比武官,五品后很难往上升。
觑向乔少卿,两人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想起江夷欢的话。
“赵至洁!我让你做大理寺少卿!让你家大人做大理寺卿!”
见鬼了!江姑娘还真能左右圣意?
皇帝以为他们欢喜傻了,趁机趁和。
“乔爱卿,你与崔相是亲家,又是同僚,崔家愿意多赔钱,你就把他们放了吧,不必那么死板。”
乔少卿梗起脖子:“崔氏族人伙同吴州官员,害死人命,证据确凿,当领受国法,哪是交钱就能了事的?”
崔相瞧向妻弟,放下身段,“是我管束不周,死者已矣,律法当宽宥生者,还请酌情处置。”
乔少卿怒道:“宽宥?那些死去的书生肯吗?他们家人肯吗?人家命贱,就你崔家高贵?”
皇帝被喷一脸唾沫,恼得一拍案几,让他出去骂。
走出殿外,乔少卿冷笑:“此案我必依法处置!”
崔相道:“在卫昭面前,你也这般有骨气?他曾带姑娘去大理寺闹事,而铁骨铮铮的你,当场就出判决文书,把裴傅两家气得半死,你哪来的脸审判我崔家?”
乔少卿脸臊:“那...那能一样吗?卫昭又没害死人命!他就是为姑娘出头!”
在他眼里, 卫昭就是幼稚的儿郎,满足他一下也无伤大雅。
崔相拂袖:“宽不宽宥,不全在你,乔寺卿!”
乔少卿怒了,他偏要判决崔家族人,哪怕不要这个寺卿之位!
次日升堂,派人把江夷欢请过来,他要让这姑娘知晓,何为律法!何为光明!
江夷欢接受邀请,带上朱弦和她的六个大表哥。
乔少卿着官袍官帽,坐在大堂,历数崔氏族人罪状。
吴州乡试案,多名书生被顶替,在州县申冤无门,欲进京告状者皆被害死,不敢告状的,则被活生生气死。
他们留下年迈病弱的父母,无助的妻儿,乡试舞弊案,不止要了他们的命,也毁了他们的家庭。
崔氏族人收受犯案者钱财,庇护犯案者逍遥法外,判断杖责三十,带枷锁流放。
崔氏族人满脸惊愕,他们又没直接害死人,要被判流放?
衙役当场对他们施以杖刑,崔氏子弟哪受这等苦痛?哭爹喊娘一片。
乔少卿的视线落到江夷欢身上,畅快至极。
“江姑娘,你说强者与弱者之间不存在律法,今日如何?有些事情当大白于天下!你是不 是该兑现诺言了?”
江夷欢曾说,若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