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昭亲亲她汗湿的额头,捡起掉落在衣衫,“......夷欢,我真要走了。”
他的原则:成亲之前,不与她圆房,不同她过夜,再晚也要走。
江夷欢哼唧:“卫昭,你又霸道,又有那么一点点底线,虽然不多。”
她原以为,他们之前做的已是圆房,但后面看多了表哥写的男女艳情画本,她才琢磨过味儿来,卫昭在苦守底线。
虽然困得不行,还是趁机在卫昭腰腹间摸了摸。
卫昭捉住她的手腕,声音微哑,“.....我真要走了。”
抓完他就后悔了,江夷欢肌肤娇嫩,肯定能察觉到他手掌的异常。
果然,江夷欢惊道:“.....卫昭,你的手怎么刺拉拉的?受伤了吗?”
她翻起身来,抓住卫昭的手掌,见上面全是细密的伤口,纵横交错,一点好地方都没。
江夷欢星眸睁圆,泪珠滚落。
卫昭忙哄道:“别哭别哭,我在研究新刀法,不小心弄的,过几日就好。”
“什么破刀?!把它融了!它敢划伤你?我同意了吗!”
江夷欢心疼极了,给他吹吹。
卫昭嘴角扬起,“行,我回去就融了那把破刀。”
他得早些将琴做好,捧到她面前。
回到书房,干劲儿十足的雕刻琴面,一宿没睡,熬到天大亮。
玄一来找他,见他眼底青黑,责任感油然而生。
“将军,你亲手做琴送江姑娘,固然好。但将军最好再准备一架,万一你做的琴”
万一你做的琴太丑,好歹有个备用的救场。
卫昭舒舒手腕,“玄一,江州是个好地方,你也挺欣赏孙峻臣的, 不如你就”
玄一立即道:“将军,说回正事儿,属下得到消息,楚州连日暴雨,海盐大受影响,有一大帮悍匪,将楚州司盐署的存盐全都抢光了,楚州民怨沸腾,不日就要乱了。”
海盐虽有腥味,但煮海成盐是最古老,最便利的取盐方法,国中对海盐依赖极高,敢抢官盐,这帮匪徒等同于谋反。
卫昭神色一动,抬脚去了东宫。
太子已下早朝,听到这个消息后,他苦笑。
“且不说那批盐追不追的回来,就说那帮盐商,他们消息灵敏的很,怕是要大肆敛财!虽然父皇与西南王合作开采井盐,但远水解不了近渴。”
“眼下最要紧的,还是楚州之乱,陛下派谁平乱?”
太子噎了噎,“.....少傅啊,孤劝你清醒点,父皇派谁都不会派你。”
皇帝刚继位那几年,多州叛乱,卫昭平乱最积极,将军权收在自己手里,不肯交给兵部。
鉴于当时形势混乱,还要依融卫昭,皇帝只能睁只眼闭只眼。
直到如今,卫昭的兵权还是未能收回,皇帝心哪肯再让他去平乱?
见卫昭失望,太子叹息:“孤告诉你个好消息,良娣有孕了。”
卫昭:“这确实是好消息,但殿下为何苦着脸?”
“太子妃得知此事后,哭了两晚。可孤也没办法啊,她嫁给孤数年,都未曾有孕,若良娣再无消息,孤要如何自处?”
他与太子妃青梅竹马,当然希望太子妃先有孕,但天不遂人愿。
卫昭颌首,同情道:“太子妃确实会难受。”
但太子是储君,他的子嗣备受关注,任性不得。
“这两日太子妃闭门不出,连孤都不愿见,你能不能和江姑娘说说,让她来陪太子妃?”
卫昭想起江夷欢对太子的欣赏与夸赞,勉强道:“我问问她,但她得空就想陪我,未必肯定来。”
太子不满:“......少傅,你有点过分了。”
东市熙熙攘攘,江夷欢陪舅公舅婆来瞧新鲜,二老稀罕得不行。
经过鼓楼旁边的官盐署时,望着一缸缸白盐,老舅公眼睛直了。
“老婆子,好多盐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