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一变,怒目瞪向尉迟达摩:“你设伏?”

尉迟达摩也大惊失色,慌忙从榻上爬起,哆哆嗦嗦地道:“我没有!是不是你来的时候暴露了行踪?”

海都阿陵拔出藏在腰间的匕首,冲出毡帐,一边左躲右闪,挥开几支□□,一边沉着地扫视一圈。

廊道、厅堂里密密麻麻挤满了亲卫,宴会上的宾客抱头四散而逃,四面墙角、屋顶上埋伏了□□手,□□上涂有毒汁,寒光闪烁。

院墙外喊声震天,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了。

海都阿陵咬紧牙关。

依娜怎么会知道他来了高昌?为什么设伏杀他?难道她知道金勃死在他的部下手里?

尉迟达摩脸色苍白,一把攥住海都阿陵的胳膊:“王子,你可以拿我当人质!依娜不敢杀了我!”

海都阿陵眼角斜挑,扫视他几眼,毫不犹豫地扼住他的喉咙,抓着他的肩膀,朝亲卫迎面冲了过去。

不管是谁告的密,先逃出王宫再说。